“倒也是这个道理。”
“这种民生保障岗位……”其实就不该赚取利润的,沈知澜只敢在心头想,并不能诉之于口。
但是老丈对他说的民生保障很有兴趣,反复追问,沈知澜才说,“就是指能够保证百姓能正常生活的物资,比如大米和饮水,棉布,比如冬天的炭,都是属于民生保障的范围,而丝绸,美酒,甜点,就不是。”
这些都需要国家控价,来保证百姓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但是现在的人还在交农业税,步子太大。
老丈反复的念叨着这些词语,目光中异彩连连,似乎被启发想到什么。
“爹,爹!你回来了?”
沈齐满头大汗推着小推车,沈知澜连忙给他擦汗,沈齐接过帕子自己擦,然后说:“走,该回家了!”
他一转头,不可置信的擦着眼睛,声音脱口而出:“韩相?”
“韩,韩什么?”沈知澜脖子生锈一样,慢慢转头。
老丈连忙竖起手指,“嘘!微服出巡,不可声张。本相今日过来,是想视察蜂窝煤的售卖情况,千万勿要惊扰他人。”
沈齐* 连忙捂住,幸好刚才他声音不大。
“既然身份曝光了,不妨随老丈去旁边说会儿话?”韩相笑眯眯的说道,手指指向旁人。
沈知澜垂头,唉,怪不得刚才他瞧着这人面善,先前在茂州不是见过么?只是当时韩相穿着官服,现在穿着常服而已。
怪他眼神不好。
半个时辰后,韩相还是刚才的微笑,沈知澜焉哒哒。
半个时辰里,韩相把他那点子关于民生保障的知识全都给掏了个干净,连渣渣都没放过,到了最后,沈知澜甚至借助系统,才勉强招架住他的提问。
韩相求知若渴,沈知澜现场发挥。
韩相问完了,这才轻轻摸了摸他刚梳理好的小揪揪,“回家去吧。”
沈知澜如蒙大赦,赶紧跑路。
走出两里地,沈齐的神经才反射过来,不可思议的说:“我跟韩相聊了半个时辰?单独?”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快把这事忘了吧,根本不重要,下次出门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防每一个出现的路人。
而韩相目送着沈家父子离开的背景,手掌还残留这孩童头发的触感,喃喃自语:“要是孩子还活着,孙子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一眨眼,孩子已经丢了三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
沈知澜小心翼翼不想出门,但是架不住要上学,按时去宗学报到。
这天,有人透露出一个好消息,在除夕夜时,宫里会举办宴会,保不齐他们能进宫看看。
此言一出,宗学立刻沸腾,毕竟年龄还小,对于这种见场面的机会,非常珍惜,也异常渴望。
就是不知道,到底会邀请谁去呢?
其实宗学里,隐隐分成三派。第一派,就是家中稳稳有爵位继承的世子,世孙们,也最有底气。
第二派,就是常年居住京城,自诩见多识广的京派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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