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座酒楼,一楼卖酒,二楼兼卖各种小菜卤味,常常有人打了酒,就在酒楼里吃上喝上。
沈知汝不易察觉的皱着眉头,面上恭敬,“斌叔叔安好,是有事要吩咐侄女吗?”
沈斌睁开迷蒙的眼睛,卷着舌头说:“帮,帮叔叔一个忙,去跟潭哥儿说一声,让他把我放在桌子上的荷包带过来。”
他刚说完,跟沈斌坐同一桌的男客就赶忙说:“不用不用,沈斌兄既然忘了带荷包,就由我来付这顿的酒钱,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沈斌却反手拉着对方:“那,那不行,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怎么能让你来付钱?该让我来尽地主之谊。”
“还是算了……”
“不让我付钱,就是不给我面子!也是不给王爷面子,这点钱,我沈斌难道付不起吗?”沈斌继续大着舌头说话,“等着,等着,我这就叫我侄女回去拿钱袋去……”
男客只好顺着沈斌的话头说,“行,继续喝着!再来两个小菜!”
沈知汝退了两步,“好的斌叔叔,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去叫堂兄。”
不等沈斌反应,她走的飞快,生怕沈斌又把她喊住。
她小跑一阵,就到了沈潭家门口,她过去时,沈潭正帮着自家母亲打水,听到她传的话后一怔,第一反应就是上下摸索找自己的荷包。
等掂到荷包里的重量后,沈潭勉强露出了笑容,“我明白了,谢谢汝妹妹跑这一趟,你先回家吧。”
沈知汝咬着下唇,“没问题吗?斌叔叔好像喝醉了。”
“没事,我力气大,扛的起人,实在不行我会叫人的,一会儿的功夫。”沈潭两手在帕子上擦干净,淡淡的说。
沈知汝点头,看着沈潭回屋换了衣裳,朝着酒楼去了。
她一步三回头,总觉得潭堂兄的表情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这种苦涩,到底是什么呢?
一直走到家门口,她也没想通。
“我回……”她推开大门,无精打采的喊了一声。
一阵劲风扑到她面上,还带起一阵滚滚烟尘,一个比猴还灵活的影子从她身边窜了过去,噔噔噔跑开了。
她眨眨眼,又发现爹爹沈齐怒气冲冲的从屋内钻出来,大声喝道:
“兔崽子,有种你别跑!”
沈知澜宛如一阵风刮过,窜的比兔子快,* 还有空回嘴:“我是兔崽子,爹你是什么?”
这直接把仇恨值拉满,沈齐怒气值up up,把手里的藤条挥的啪啪响,狞笑着:“好啊,今天不打你,你还要上房揭瓦了,是吧?”
回应他的,是沈知澜借着梯子,蹭一下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
“兔崽子,你给我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两父子站在院里对着喊。
喊了一阵沈知澜一屁股坐下来,声音委屈极了:“爹,你就不能听我说完话吗?”
“好啊,你说啊你说啊!”沈齐叉腰,朝着上面喊。
这会儿临近傍晚,家家户户都回了家燃起炊烟,人最齐。
自从他们闹出动静来,就有亲戚隐隐探出头,或推开窗户,津津有味听着这头的热闹。
就差来一把瓜子,啃两口甜瓜了。
他要是喊出来,以屋顶的位置,基本等于这附近的人全听见了,他哪儿敢开口呢?
悄悄出去卖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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