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他还舍不得结束。
明宝清觉得自己好像是躺在小舟上做了一场绮梦,浑身都酥麻麻的,脑海里波涌一阵一阵,晃得她还有些?迷离。
明真瑜整日和鹰犬打交道,脑子?里也没什么风花雪月了,一冒进这温暖的屋子?里,没嗅见残留的暧昧气息,只闻到饭香了。
他真饿了,眼下食盒和美人?摆在他眼前他肯定是扑食盒。
这食盒里有他和严观两个?人?的份,明真瑜的主食是暄软的笼饼,严观的主食则是一钵饭。
揭开钵盖时饭香才飘出来,还微微有热气,因他喜欢吃粒粒分明的饭,所以添水少些?,饭粒密密挤在一处,撅起来底下还有焦巴。
明真瑜看着硬饭眼馋,但笼饼也好的,软乎乎像明宝锦的脸蛋。
“阿姐,这俩带回去给小妹玩。”
明真瑜掏出两个?鹰羽毽子?来,一个?看起来很冷酷,正中一根竖直无垢的白羽,四周微微弯折的都是黢黑的长羽,另一个?就全?然不同,五彩缤纷的,但跟雄鸡华丽的尾羽相?比,又多了几分如刀剑锐利的光芒。
明宝清把那个?彩羽毽子?拿在手里看,对着外头的阳光一折,羽毛的颜色变幻着,闪耀着,细腻又精致。
她看了一会毽子?,又看明真瑜。
明真瑜身上还残留着挨饿的印记,一只手还有个?护碗的动作,像是怕严观会抢他碗里的菜。
而且夹菜时很慌,塞得腮帮子?满满当?当?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跟着姐夫,已经吃得很好了,所以就闭紧了嘴,细嚼慢咽起来。
笼饼是老苗姨揉的面,昨夜里蒸出来了,留了六个?小模小样的在笼屉里,带给明真瑜吃之前,明宝锦又给稍微煎了一下,底面煎得焦焦黄黄,筷子?一敲都发脆,老苗姨说这种饼子?养胃。
“唔,甜的。”明真瑜拿起第二个?蒸饼看也没看一口咬下,咬到底格外油脆脆的,一嚼沁出蜜。
“这是四娘替二娘做的待客点心,叫蜜煎玉兔笼饼。”明宝清说:“蜜是交好的乡人?送来的野蜜,她特留了一个?,叫你尝尝。”
明真瑜瞧了瞧剩下的半个?笼饼,还能看得出,是个?白蓬蓬的小兔子?,就是没头了,不由得道:“叫我?吃了可?惜了,难不难做?”
“我?瞧着四娘做起来简单,一拢一捏,剪子?一剪耳朵就竖起来了,可?我?捏了半天,就,就像个?笼饼。”
闻言,明真瑜‘嘿嘿’傻笑起来,挨了严观一下打。
这一顿的大菜是蒸炸肉圆子?,这一碗的肉圆子?没加豆腐,全?是肉。
现炸现吃的圆子?挤得要小一点,炸得香透,明宝清昨晚上挨着灶边就吃了两个?,香喷喷的。
隔夜再蒸的圆子?就大很多,要耐得住蒸炖,这肉圆子?也香,香里格外有一种润,一只只溜圆滚球,烧得酱浓,咬开来软得很,根本不用嚼。
“这肉圆子?软乎,拌肉馅的时候一点点地添葱姜水,小妹一掐就是一个?,一点都不会晃散,也真奇了。”
肉圆其实是个?年菜,明宝锦提前做了这一次。
“小妹对我?真好。”明真瑜自作多情起来,明宝清笑了声,侧首问严观,“昨日吃长寿面了吗?”
严观愣了一下才说:“忘了。”
他对生辰这种事?情,半点不都在意。
“小妹怎么知道的?”
“小青鸟告诉她的。”
严观一筷子?夹掉半个?大肉圆,道:“我?要买个?大鏊子?,好给四娘摊薄饼子?。再给砌个?矮矮的小灶台。”
“在四娘前头可?别强调矮矮的,她还老觉得自己能长好多呢。”明宝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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