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锦被?他说的发馋,道:“是你外祖家?传的手艺吗?”
游飞笑道:“哪有什么家?传手艺?就是福民乡年节里会做的一种点心,只?是会做肯做的人不多了。”
明宝锦默默记下,想着回去问问老苗姨会不会做。
游飞的娘亲和老苗姨是一个姓的,这不稀奇,苗本来就是福民乡那一带的大姓。
今儿?虽是苗娘子的忌日,但?在坟头烧下去的东西肯定还是父母一块分的,游飞给游郎君也买了两套纸衣裳。
“咳咳。”明宝清这几?日在试炭窖,已经?快被?烟熏得麻木了,今日来烧冥纸祭奠,山风还是成心与她作对,她走哪吹哪,索性就熏吧。
她一面?咳,一面?听着明宝锦与游飞的闲话,听到其中一句,忍不住道:“这么说来,同游郎君合葬的,只?是苗娘子的衣冠冢?”
“嗯,那悬崖太陡峻了,崖底又下不去,还是个蛇虫窝。翁翁只?在崖边瞧见我?阿娘的一块裙布,她的背篓就挂在崖下边的树上,翁翁吊上来一看,里头还有些治伤的药材。”游飞的神色越发黯然,但?他刻意地扬起了声调,道:“等?下我?还要去崖边烧一些纸钱,小布头,大姐姐,那你们就别去了。”
崖边的风很大,游飞用身体挡住风好不容易点烧了起来,听见明宝锦叫他快回来,游飞握住系在他腰上的树藤,望了过去。
明宝锦和明宝清一脸担忧地站在那里,游飞看着冥纸燃烧殆尽,就起身朝明宝锦走了过去,余烬在他身后被?风卷起,像一条破碎的黑纱,缠缠绕绕,飘入崖底。
这一日,游飞的心情总是有些萎靡的,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们还顺路拖了一根柴木下来,天凉之后就要冷,像她们和游家?这种砍柴艰难的人家?,要早早开始囤柴木了。
明宝清在后院缓坡上试烧炭窑的时候废了不少柴,黑烟滚滚,想瞒住也难,卫大嫂逮到机会就说风凉话,说她成日闲得发慌,烧柴给山暖脚。
这话要不是卫大嫂说的,其实挺好笑的,又生动贴切,明宝清自己夜里想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次拖柴回来时,明宝清又被?卫大嫂撞见了,她找到一丛小根蒜,正在卖力薅拔。
瞧见她们,先是警惕,随后也觉得明宝清不会做抢蒜这样的事,一张嘴又预备着嘲讽了。
明宝清真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索性站定了听。
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反而让卫大嫂摸不着头脑了,一手蒜一手箩的
呆站在那,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游小郎。”
周大郎自明宝清背后走来,打破了眼下奇怪的僵持。
“啊?”游飞不解地应了一声,周大郎瞧了卫大嫂一眼,朝他招招手。
游飞走了过去,周大郎俯下身来,同他说了一句话。
“啊?”游飞更纳闷了,下意识转脸望着明宝清。
明宝清牵着明宝锦快步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周大郎倒不怕明宝清乱传什么,她又不是卫大嫂,而且钟娘子本来也跟她家?女娘走得近。
“就是管游小郎要一点他的童子尿,每天早晨第?一泡你都给我?拿过来,我?给你一个子。”
“童子尿,你有什么用啊?”明宝清三人都困惑极了。
周大郎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不会拿去搞什么歪邪玩意,我?有用处。”
“我?倒不担心这个。”游飞有点发臊,手悄悄捂了捂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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