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珩想到那张被余尊顺走的图纸,记忆里还有素凉绘制途中的记忆,勾图的手法, 以及呈现出来的效果,都让他联想到同一个人。
只是这样的巧合始终让他难以置信。
将小姑娘紧紧拥着,夜珩之前也从未这般矛盾过,他既希望他们之间相识,又害怕他们相识, 以他的判断,极大可能还是因为这小姑娘是生病的缘故。
“那么早啊。”亏她还隐瞒地那么辛苦。
素凉闷闷的声音从夜珩的怀中传出。
“凉儿突然离开,也是跟病情有关吗?”夜珩忽然想到这件事,眉心一紧,将人从怀中挖出来,只手捧着她的脸。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到底也确定了些东西。
他跟这小姑娘相处的时日并不短, 且几乎夜夜宿在一起, 她的身体若是有什么异常,他断然不会什么也看不出, 唯一离开他且时日较长的时候,只有那一个月。
素凉抬眸一怔,微愕, 就这么被他猜出来了。
她咬着唇, 每每想到那些时候,情绪怎么也好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陷入那恐怖得如梦魇般的境地,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那不可控制的滋味, 每一次都折磨得她四分五裂, 就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过去,相比于在幽国的时日,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她确实更好过一些,那段时日,她的病情从未反复过,即便偶尔会出现一些发冷无力的迹象,也都很快过去了。
最严重的时日,其实也就是她离开后的几天,那会子她时常站在冰河旁,好似能看到母亲在冰上起舞。
后来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想让自己好起来,也就随着梦里去了许多地方。
小姑娘什么也没说,却像是什么都已经说了。
夜珩环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收紧,他低下头,额头抵在素凉的额上,温热相接,男人磁性低沉又裹挟着浓浓的愧疚的声音缓缓溢出,“抱歉凉儿,没能陪在你身边。”
他的小姑娘生病了,他都不知道。
素凉小鹿眼对上他又黑又深的眸,眨巴了两下,乖巧地说道:“王爷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而且臣妾没那么脆弱。”
她终归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夜珩不知道他家小姑娘到底如何长大,又是如何熬过了这么些年,还能这般又乖又娇地站在他的面前,抱着他撒娇。
素凉清晰地看到男人眼里的那股欠疚与心疼,几乎化成形,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包围,这样的感受引得她心跳得有些快,辨不清,道不明。
看着他弯下腰,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虽是将她拥在怀中的姿势,可素凉却觉着,好似眼前的人更需要安慰,遂抬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在他耳畔出声,“王爷要哄哄吗?”
软软的话让摄政王殿下站直了身,深眸凝着漂亮的人儿,他温柔地弯下腰,将人抱到了床榻上,回忆起白日里某人的话,夜珩将她的头放在臂弯里,只手撑在她的头侧,从胸腔里溢出的嗓音又低又沉,“要。”
熟悉的危机感来临,素凉撑着他的胸膛,模样有些可怜,嗫嚅出声,“不是这么哄。”
“那凉儿想怎么哄?”
素凉抿着唇,眼巴巴的,抬起头在他脸际亲了亲,随后又躺下,直勾勾盯着他。
意思很明晰,就是这么哄。
“不够。”夜珩凝着身下那抹温软,引诱着开口,“凉儿说,丈夫可以不必唤夫君,还可以怎么唤来着?”
想到什么,素凉原本就紧张的小脸顿时一红,白日里还好好的,可这时候他让说,怎么想怎么怪异。
“看样子是记起来了。”偏偏有人还在得寸入尺,他蓦然轻笑出声,“凉儿这么聪明,要会活学活用。话本子里难得的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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