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 你自己非要问的。”巴岸将酒杯斟满,朝她微微示意,自然无比道, “也敬姐姐一杯酒。”
只是一场宴会,国事倒是没谈多少,全维系着面上所谓的“亲情”了。可到底从头到尾夜珩也不过疏远而客套的称呼着一声“王”。
宴会后,夜珩和使者们随着巴赤一道去了玄朝殿商讨国事。
素凉独自在宫中行走,看到眼前这座与她同岁几欲成灰烬的宫殿, 往日的种种再度回忆起来,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究竟是怎样的已然看不真切,只是心底那还会波动的情绪诉说这往日的种种皆非幻象。
这里是她的故国,也是她曾经的家。
她是嫡长公主,却活成了人人可欺的模样。
“是不是很心疼?”
方才远远的,靖卉就见到素凉的人在不远处等着她, 见她的模样, 像是在神伤着什么。
于她的声音,素凉早已熟悉到了骨子里,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望着眼前,“有什么可心疼的, 我自己烧的。”
“原来是你!”靖卉恍然, 指着素凉就道,“我说呢,不过一个小小的烛台, 怎么会引起那么大的火, 你竟然想烧死我!当真恶毒。”
素凉维持着娇懒的姿态, 眸光暗了暗,意外得没否认,“不着急,早晚的事。”
“你果然是回来报仇的!”靖卉冷笑了一声,“这里可是幽国,你势单力薄,能拿我们如何?”
“你知道我的本事。”素凉微笑着转过头,让靖卉压在心底不愿承认的慌乱无处遁形,“我学东西很快,而且这次我们也带了不少的高手过来,意外而已,说不定哪次就发生了。”
素凉的语气很缓慢,一字一句地说得特别清晰,“意外,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你也该知道,多几个高手完成起来事半功倍,例如失足落水,高楼跌下,烧炭中毒……”
“你敢!”靖卉听到这些词,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一幕幕清晰无比地出现在她的记忆里,“我不会放过你的,父王母后也不会放过你!”
素凉看着她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朝她弯了弯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靖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却也凑近了些,“你想说什么?”
“我如今新得了些毒药,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沁入熏香里,胭脂中,放在食物中,还有水里,很多地方都不会被发现,寻个机会,给你试试。”
素凉说得温和极了,仿若是有什么好物件,欣喜地要和她分享。
只是被分享的人神情徒然僵住,空气里还多了几分冷寂。
“要小心哦。”
明亮至极的光线下,小姑娘笑得欢乐,随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留下那位高贵的公主,死死盯着她轻松走开的背影,几欲将杀意化为实质。
素凉如今可不会独自在这吃人的宫中走着,到哪儿都听话地让冰絮和侍卫们跟着她,等瞧见那熟悉的墨色,小姑娘雀跃地跑过去。
跑过去就被夜珩一把搂紧怀中。
“王爷,这么快你们就谈完了吗?”素凉抬头望着他,总觉着他现下心情很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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