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素凉想到当初,只恨自己没本事为自己出气,也不知道现在打不打得过他。
“大约在臣妾十岁那年,被靖卉诬陷偷窃被关了两日没吃饭也挨了打,便一个人走到湖边。被他看见了,冷嘲热讽一番,还以为臣妾也熬寻短见,然后他说‘死是最简单的事,本座就好心泛滥一次,成全你’,然后臣妾就被他丢湖里了!臣妾水性极好,可是太饿没力气了……”
小姑娘说着,都还能回忆起那日湖水的味道,以及死亡边缘的窒息感。
“其实臣妾那日是飘过那种想法,可是就一点点。”素凉叹了口气,“被他那么一折腾,那一点点都没了。”
“后来他把我捞起来,跟臣妾说,他算出臣妾此生若是幸,抗过两次生死便能一生顺遂,若是不幸,命就止于某次的生死劫了!”素凉说着,气呼呼的,“他说他帮我扛过第一次!也算是给自己积福了。”
在素凉的意识里,大祭司在幽国一直是神祗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又神秘莫测,可就经过这么一次,这位神就彻底入了土。
夜珩的心口在无端之中又被这姑娘戳了个口子。
素凉并不知道夜珩在想什么,她拽着夜珩的袖口,颇为哀怨,“而且臣妾经历过的生死何止两次,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一天天胡说八道,哄骗君王臣民,说是闭关,多半是他懒得上朝。”
小姑娘每次见到他还是会怵,许是连父王都无计可施之人,她又如何对付得了。
夜珩也派人了解过这位大祭司,只是言语中却跟他家妻子诉说的全然不同。
毕寒此人,向来随心所欲,无心朝政,无心军事,更无心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他出口之言无一不准,幽国人上至君王朝臣下至布衣百姓都敬而尊之;
是他们的神。
至于其他的性情、品貌,就什么也探不到了。
夜珩也从未想过他会跟这样的人有交集,他们二人光是传闻就截然相反,他是野心赫然的权臣,而他是名利不沾的奇人。
他这几日思绪良多,最终换了心中的人选,打算从毕寒这里入手。
容府。
容立书自从回到了幽国之后,日日都在房中养伤,对于旁人的关心慰问一概不理,在启国的那段时日日日夜夜都折磨着他的神经。
尤其是听到夜珩即将赴幽国王城,他更是战战兢兢。
生怕自己吐露了那么多秘密的事情被众人知晓,包括靖宁的身份,他当时不过是想活命而已,可他也清楚,这无异于叛国,这叛国的下场……
“容哥哥,你的伤势如何了?”靖卉听到他回来的第一日,就来看他,可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他的父母甚至连她也被赶了出去。
这次她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挑了容父容母都不在的时候过来,这下就不会赶她了吧?
“小卉。”容立书现在自然不会赶她走,他缓步过来拉起靖卉的手,眉眼含笑,“刀口已经不疼了,多谢你还肯来看我。”
靖卉笑着摇头,只是她一想到那日他浑身染血的模样,还是心有余悸地问道:“容哥哥,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我偷偷听母后说你们计划失败了,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计划,但她觉着,她的容哥哥为国奉献了这么多,甚至于差点付出了生命,再怎么说父王也该嘉奖一番的。
“嗯。”容立书语重心长地叹了声,“这次是我们低估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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