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凉仰着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
“本王如凉儿一般,也会思念母亲,只是凉儿同母亲虽相隔甚远,但她还在世,会时常给凉儿写信,本王与她,却是天人永隔了。”
夜珩说得平和,声音却逐渐哑了。
“王爷别难过,你还有舅舅,有兄弟,还有哥哥,孙娘娘待王爷也好。”素凉抿了抿唇,漂亮的眸中那抹伤痛一闪而逝,心跳依旧是寻常的模样,早已疼得麻木了。
“凉儿。”夜珩凤眸中掠过挣扎,“本王想问你一个问题,若生气了你想如何出气都随你,但不许跟本王生分。”
素凉心里一个咯噔,联想起中毒的帝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仰头看着他,“王爷问吧。”
夜珩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向她,语气很轻,生怕重一分便使得这一路压抑的情绪决堤,“凉儿会做对不起本王的事吗?”
夜凌的问题始终萦绕在他心里,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是觉着他和怀中的人儿断不会走到生死相对的那一步。
素凉回视着他,认真极了,小鹿眼雾蒙蒙的,“臣妾以性命起誓,会护着王爷,护着王府,不伤一切无辜之人……”
“够了。”夜珩那双凤眸在明灭不定的暗夜里粲然异常,心尖儿上仿佛被人塞入一种柔软得令人心惊的东西,随之惊喜和悸动爬满了全身,“本王信凉儿。”
素凉窝在他的颈肩处。
她会予他助力,送他到至高无上的位子,她懂他心之所向,必定让他得偿所愿;她会护着与他相关的一切,只求他也能让她如愿以偿。
翌日下午。
夜珩又进宫了,素凉在暗柜里翻出了存放许久的玉壁,将它放在袖子里。
水镜台后院。
元化轻抚过玉壁,看向已下定决心的人,“公主当真现在要启用了吗?”
素凉点头,随即将昨夜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蓦然想到这男人的本事,心理升出一抹希冀,问道:“陛下的毒,你能解吗?”
“闵氏的蛊毒,草民无能。”元化低下头,满是歉意,“这毒十多年才能养一株,他们自己都配不出解药,上一株便毒死了启国的长公主。”
这一株又令启国皇帝中毒,当真好算计。
“上次给你的那条蛊虫呢?也不行吗?”素凉问。
元化摇了摇头。
“知道了。”素凉其实大致也猜到了,只是终究还是想问一问。
“陛下如何会中毒,你心里可有数?”素凉在听到太医回禀的时候,就猜到了不是一品红。
“皇宫里还有他们的人,具体是谁,得问吉奉,这次的毒,该是他带来的。”元化想着,随之又添了一句,“帝王身畔,戒备最为森严,不该如此轻易才是,草民有一个猜测,但着实荒唐。”
素凉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桌面的桂花糕上,“陛下知晓,他故意的。”
“何以至此?”元化听她说的笃定,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不想活了?”
素凉点头,她内功深厚以至耳力极佳,当时借故不愿陪着夜卿羽吹风想去门口等着,就是为了偷听。
她将自己听到的大致告诉了元化,“他早就查到毒是闵家传出的,故意提出和亲的条件,就是想从我身上下手。”
关于这点,元化一早也有怀疑,毕竟这位帝王不会无缘无故塞给一向疼爱的外甥一个敌国公主。
“公主生气吗?”元化问,看着一如往常般淡然的素凉,心口闷闷的。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素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也是带着目的讨好王爷,他想从我这边获取什么,给他就是了。”
素凉见他不说话,又道:“王爷想调查他母亲的死,你将证据一点一点地给他吧,别让他发觉了。”
元化坐到素凉身侧,眼见着小姑娘清减了,有些心疼,“公主,真要给吗?你如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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