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街上的人不少反多,连白日里很多没见过的小摊也在夜幕降临之前铺展开来。
到底是什么急事,要这么急着赶回去啊,也没见人来回报啊,难不成是程维予在匡她?难不成刚才真逗过头了?
任凭晏晩脑袋里千思百转,她都不会想到,程维予一进府,不回房,不去西院用膳,而是将自己拉去了后厨。
后厨中空无一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案板上仅有一个面团,一把青菜,两个番茄,几个鸡蛋。
晏晩被程维予按着肩膀坐在小桌边,而程维予,竟是扎起了宽大的袖子,洗净手,走至案板边拿起面团搓揉了起来。
君子远庖厨,洗手作羹汤这种事情,不要说程维予,晏晩连自己都没有想过。
听说和直接看到给人的震撼感是不同的,晏晩呆呆地望着程维予将小小的面团不断搓揉,揉成细细的长条后对折,再搓揉,再对折,面团越来越细,越来越长,一直通向晏晩胸膛中不断跳动的那颗心脏。
程维予的手法很熟练,那软趴趴的面团在他的手中听话得很,最终成了细细长长的一根。
将小团的面条丢入滚水中,程维予转身将青菜、番茄切了一切,扔到了另一个锅子,顺手又往里面磕了两个鸡蛋。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搂上来,却不说话,只静静地抱着,程维予拍了拍她的手,轻斥道:“小心烫着。”
“维予,你怎么知道的?”过了良久,小小的声音才从身后闷闷地传来。
程维予轻轻笑着,抓着环在自己小腹前的手掌轻揉了揉。
滚水汆动着面条,咕咚咕咚地翻滚着,食物的香气将两个人紧紧围绕。
“好了。”程维予将煮熟的面条、青菜、番茄、鸡蛋一一码放在碗中,最后舀上一勺高汤,大功告成。
一手端着碗筷,一手抓着疑似哭过鼻子的小妻子,程维予将人拉到了桌边坐下,期待地将面放在晏晩的面前,柔声道:“尝尝。”
晏晩红着一双眼,左手一直抓着程维予的手,身体还在细微地颤动,男人只当没看见,将筷子放进她的右手中,玩笑道:“不喜欢?”
“喜欢的。”晏晩急忙反驳,声音中还带着轻微的哽咽,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筷子轻轻地挑了一挑,热气蒸腾,程维予轻轻地帮她吹着气,小心地将面条送入口中,晏晩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只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面,只觉得甜,眼泪好像又要掉下来了。
程维予用食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湿润,却没有离开,轻声道:“祝愿晚儿平安顺遂,开开心心。”
晏晩希望程维予万事顺遂,程维予希望晏晩能够平安开心,平安顺遂四字,只有你我都在身侧,那才能真正的顺遂,那才能长长久久。
晏晩在视线一片模糊中吃干净了程维予亲手下的面,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抬着湿漉漉的眼望向身前这个令自己越陷越深的男人,喃喃道:“维予,我可以亲亲你吗?”
程维予觉得眼前的晏晩可怜可爱极了,这么软的女孩子,如果够幸运,能生一个像她一样的姑娘该多好啊。
行动代替了回答,亲吻由浅入深,两人渐渐忘了身处何地。
程维予被压在刚刚吃过面的小桌上,衣衫半解,已经是拆封了一半。晏晩的脑袋埋在他右侧胸膛上,吸食得啧啧有声,许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望向用一只手臂挡着自己脸庞的男人,担心地问:“若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不会的。”身下已经被揉软了,流着水等待着接下来的情事,程维予也不好意思去催促晏晩,只想打消她的后顾之忧,“我吩咐过不要靠近这里。”
“哦——所以维予早就想好了吗?”晏晩扶着蓄势待发的昂扬抵上泥泞的芙蓉花,现下这人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惹人怜爱的娇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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