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就是今早了。
骆心词若是没说?,没人知道她晨起拥着褥子发呆,除了羞涩,也是在疑惑明于鹤是什么用意。
思来想去,她猜想是因为明于鹤体贴她。
昨夜回房就已经很晚了,今日要早起给韶安郡主敬茶,一家人同用早膳,再入宫拜见皇帝、太?后等等,林林总总,至少得忙到申时才能得空休息。
中间若是精力不济出了丑,可?够让人笑话了。
可?哪有?人洞房花烛夜不洞房的?
骆心词可?不想被?别人知道夫妻间的事。
明念笙的暗示被?单方面拒绝,眼皮子快抽筋了,只能无?奈放弃,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娶了媳妇忘了娘”。
三人一起见了韶安郡主,同用早膳。
都是熟人,没什么弯弯绕绕,韶安郡主也没什么可?叮嘱的,只是在膳食结束时催促道:“事儿都解决了,亲也成了,赶紧把人葬了。”
说?的是武陵侯。
“我还有?用。”明于鹤道。
问他是什么用,他不答了。
用完膳,两人入宫,如骆心词所料,申时过了一半,两人才回到府中。
宫中的规矩总是比别处多些的,拘束半日,回到府中,骆心词已经累得抬不起腿,脱了外?衣就倚到了软榻上。
歇息时,朦胧听见明于鹤让人退下的声音。
骆心词当?明于鹤也是想歇息,没在意。
沉沉躺了会儿,面前倏暗,她睁开眼看见了明于鹤。
明于鹤弯着腰朝她伸手,道:“去床上睡。”
骆心词懒懒应了,搂着他的脖子被?抱了过去。
榻上还铺着喜庆的鸳鸯喜被?,骆心词原本?是很困倦的,被?放上去后,看见明于鹤背对着她宽衣,回了些精神。
只见将二人的外?衣随手抛到屏风上,身着单衣坐在了桌边,慢条斯理地饮起茶水。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青瓷釉杯盏的映衬下,犹若无?暇白玉,让骆心词忽然想起昨夜种种。
就是这双手闯进她衣裳内,肆无?忌惮地抓揉,放肆地游走,弄得她意乱神迷,浑浑噩噩地丧失了自我。
骆心词不敢细想,手臂护在胸前翻了个身,不再看明于鹤。
就在翻身时,她不经意看见床头内侧多了些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骆心词支着手臂将东西拿了过来。
床头共有?三样东西,第?一样是她最?熟悉的,是定亲时,在两家人的注视下,二人交换的信物。
是罕见的墨玉。为了这信物,明于鹤精心准备了足有?两个月,特意让人雕刻成双鸳,还暗暗将二人的名字刻了上去。
第?二件是两人的婚书。
金笺纸上用朱笔清楚记着二人的姓名、生?辰八字等等,下方是矢志不渝的期盼与白头偕老的祝福。
第?三样是一册书。
骆心词隐约觉得在哪见过,不大确定,伸手拿过摊开在榻上,入目第?一眼,就是香艳的鸳鸯交颈画面。
霎时间,血气直冲上脑。
她记起来了,这是明于鹤的“朝廷机密”。
经由面前这三样东西提点,骆心词终于知道昨夜明于鹤为什么那么有?耐心、那么体贴,一点也不着急了。
她“唰”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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