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荒没应声,竟又开始脱裤子。
薛镜辞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右手已经蓄力,做好了要打人的準备,却见裴荒费力地从裤子里揪出一条白白软软的毛绒尾巴。
裴荒把尾巴捧到薛镜辞面前给他看,尾巴尖难掩得意地翘起来,说道:“你看,我有尾巴了。”
以前他总是看到薛镜辞去揉那只丑猫的脑袋,应该十分喜欢柔软的小动物。
如今,小丑猫没能进入秘境,这位置正好归他了。
裴荒又低头凑到薛镜辞眼前,一对白软耳朵忽然冒了出来。
他动了动耳朵,问道:“你看看这狐貍耳朵,白不白,软不软?”
见薛镜辞只是紧盯着看,并没有上手摸的意思,裴荒有些失望。
他暗自蓄力,引动妖气,只听“砰”的一声,竟彻底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白色狐貍。
衣衫里的小狐貍拱了拱脑袋,努力钻出去,却被层层叠叠的布料困住。
薛镜辞伸手帮他,触碰的瞬间眼睛亮了亮。
雪白柔软的皮毛极为暖和,薛镜辞忍不住开心地揉了起来。
裴荒感受着他冰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异常柔软温柔,整个人晕乎乎的,几乎要失了魂。
就在这时候,屋内忽然起了疾风,剎那间吹得烛火摇曳,天昏地暗。
等薛镜辞再睁开眼时,便又重新坐到了红豔豔的花轿上。
他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轿子便又摇晃起来,顶着沉重的头冠,晃得他脖子都要断了。
没想到短短两天,他竟然坐了三次花轿。
一切如旧,没有丝毫变化,拜堂后入洞房,那女鬼又出现,非要闹得他去门口转转才罢休。
薛镜辞不明其意,只能跟着那双喜鞋走过去,那鬼气森森的风才停止。
两人又经历了一遍先前发生的事情,直到入夜后才终于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裴荒叹气道:“对不起,都怪我……”
薛镜辞立即打断他:“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再坐一回花轿。”
裴荒点点头,擡手捂紧了嘴。
薛镜辞说出自己的猜测:“这鬼境诡异,我们有些话可以随便说,有些话却不能,慎言。”
裴荒此时也意识到,他身为妖族奸细,随意在城主面前暴露是不被允许的。
但若他真要滴水不漏地当个奸细,不去暴露自己妖族身份,许多消息就无法传递给薛镜辞。
想了想,裴荒突然开口说:“城主,今夜我在书房睡。”
薛镜辞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还是点头答应。
裴荒推门出去,一路上遇到许多侍女和守卫,明明那些人才是鬼,此刻却一副见鬼神情。
见他去了书房,喜婆赶紧追来,问道:“公子你这是……”
裴荒咳嗽一声,正经说道:“城主不习惯身边有人,我怕影响他休息,今日就在书房睡下。”
喜婆瞪大眼睛,其他人也捂嘴抽气。
直到见裴荒进了书房,砰的关上门,他们才聚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今夜可是新婚之夜……难道公子他不行?”
却没想到那门又开了,裴荒听了个正着,黑着脸训斥:“没事做就去后院砍柴。”
这才将衆人赶走。
待人群散去后,他才重新引动妖力,又变回了白狐貍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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