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谢争所需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清点灵石后,问道:“谢师兄,药堂近日进了许多千年生的草药,要不要替你换了,只需多加一百块上品灵石。”
谢争沉默片刻道:“不必。”
他拿了东西,走出药堂后便顺路朝看诊之地走去。
远远地,他看见薛镜辞正和一个年轻弟子说话。
谢争身形不动,等薛镜辞离开许久之后,才朝萧寻走去。
听到脚步声,萧寻擡起头,浅浅笑道:“师父怎麽又回……”
待看清来人,他愣了片刻,恭恭敬敬行了个外门弟子礼道:“在下外门弟子萧寻,见过谢师兄。”
“师父?”
谢争的眼神落在萧寻身上,审视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薛镜辞与你说的?”
萧寻擡眼浅笑着摇头:“上界谁不知晓,谢争师兄便是预言所指的救世之人。”
谢争脸色难看:“薛镜辞又收了徒弟”
萧寻笑而不语。
谢争不再与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你刚入宗门,怕是还不知事,我只提醒你一次,离薛镜辞远一点,否则小心将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萧寻微微垂首,脸埋在树叶的阴影下,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直到察觉谢争欲走,萧寻才重新擡起头,轻声道:“师兄。”
听他喊自己师兄,谢争立刻转身,死死盯着他,满身的威势放出,身边的老虎怒目低吼。
萧寻却不理会,仿佛对那压迫的感觉毫无所知,擡手轻飘飘的接住片落叶,轻笑道:“师兄这样的人,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就是要牢牢攥在手里。”
“但凡一不留神松开了手……就是死生不见。”
萧寻手微微松开。
寒风袭来,他手上的落叶被吹起,打着转儿飞入了云海,瞬间没了蹤迹。
谢争看着萧寻身上与年龄修为皆不相符的气势,心中警惕起来,面上却分毫不显。
两人对视许久,谢争斥道:“冥顽不灵。”
说罢转身离开,无人知晓,他袖中的手正死死攥住一枚血色的玉佩,心神不宁。
这玉佩红如火,雕刻极为细腻,正是薛镜辞还给他的那一块。
只是时隔多年,玉佩上出现许多裂痕,像是随时都会四分五裂。
待他走后不久,薛镜辞忽然从一旁的树影中闪身而出,走近了打量萧寻,问道:“方才谢争与你说了什麽?”
谢争如今修为不低,他无法听清两人交谈什麽,心中不免疑惑。
萧寻轻哼一声,眼中显出怒意:“那谢争不知何故,竟突然来说您的坏话,让我离您远一点,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即就驳斥了他。虽说他地位高崇,我不该沖撞贵人,但您是教导我的恩师,怎能任人轻蔑!”
见薛镜辞不说话,萧寻细细打量薛镜辞的表情,笑着哄说道:“我想着他怕不是妒忌您容貌出衆,又天资过人,担心以后您会抢了他风头,人人赞叹的谢争,看来也不过如此。”
薛镜辞没说话,唇角轻轻扬了起来:“走吧,回去了。”
萧寻见他没有难过,放下了心,接过他手里的药包,静静跟在身后走。
两人一同回了住所,薛镜辞煮好汤药让萧寻喝下,叮嘱他好好休息,自己也回房休息,没有丝毫异常。
谁知到了半夜,他忽然坐起,摇醒了系统。
小猫咪睡得迷迷糊糊,刚睁开眼睛,就被薛镜辞抱起来轻轻晃了晃,脑袋又被轻轻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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