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听到阿加雷斯的话,目露犹疑的两个歹徒立刻举枪对准了阿加雷斯。
行凶的暴徒使劲想要挪动手臂,抽回自己的枪,但那东西就像被强力胶水黏在空气里似的,纹丝不动。
他惊恐地松开手,被他松开的冲·锋枪也像失去支撑似的掉在地上。
他伸出手想再次抓住枪托,但被枪·管上莫名的高温灼伤了手。
“啊!”他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车厢壁上,刚要发号施令,让另外两人教训这兔崽子,他的同伙忽然爆发出惊惧的咒骂,接着,一连串枪声响起。
密闭空间里的枪声震得他耳朵嗡鸣,他诧异地抬头看过去,一口冷气抽到一半,喉咙里就发出窒息般嘎啦嘎啦的响声。
原本坐在那里的年轻男孩,皮肤慢慢变深,头部的形状开始改变,最后变成了不久前,刚刚死在银行的那个保安的样子。他的脑袋上甚至还留着被子弹洞穿的圆洞。
“上帝啊!”
其中一个人喃喃开口。
看到已经被自己杀死的保安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凶手心态立刻崩了,他不管灼热的枪身,一把从地上拎起枪,疯狂朝阿加雷斯射击。
滚烫的枪身灼烧着他手上的皮肤,车厢里的人都闻到了碳基分子被炙烤时散发出来的特殊味道。
子弹打进他的身体,像是没入了淤泥。
“上帝可管不了我,也救不了你们。”盯着银行保安面容的阿加雷斯没有张嘴,但声音确确实实从他身体里发了出来。
他张开嘴,刚才打中他身体的子弹被他吐在手心,他甚至将手心微微外翻,像几个绑匪展示那些子弹,然后他合拢手心,将拳头竖起,灰色的粉末从他拳心的缝隙缓缓露出来,然后他再次松开手掌,双手互相轻拍,掸掉掌心里最后的粉末。
蜷缩在角落的小男孩已经忘了害怕,他微微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暴徒们快被吓疯了,他们看着面前保安模样,但眼瞳变成细长型兽瞳的男人,大声指着举枪对他的暴徒说:“他!是他!是他杀的你!”
阿加雷斯笑着对他们说:“我知道,我是来接你们的,因为很快,你们也会被他杀死。”
面对眼前的诡异场景,两个暴徒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立刻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曾经的同伴。
“不!不!他不是真的!他只是个死人,你们是我兄弟,你们不能……”
阿加雷斯打断了他。
“你在赌场输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还欠了一大笔,而这里的钱,刚够你承诺还赌场的第一笔,你不可能分给他们。”阿加雷斯笃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那人震惊的反问,等话说出口时,又立刻转向自己的同伙,“你们别听他瞎说,没有这种事!”他想要再次开枪,但扳机像是被卡住似的,无论如何也按不动。
他的额头被冷汗湿透,尽管已经知道是徒劳,依旧用枪指着阿加雷斯,用来给自己创造一些安全感。
“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原本的保安容貌再次改变,这次他的容貌变成了一位红褐色干枯头发的憔悴女性,旁边的两个人都认出来,这是他的妻子。
“因为是我告诉这位大人的,你为了抵债,把我卖给赌场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过誓,就算下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满怀着刻毒怨恨的女声从阿加雷斯的身体里发出。
“你明明说你老婆也跟有钱人跑了!”那个真的跑了老婆的男人大声吼道。
阿加雷斯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被劫持时穿着的运动服也变成了如同出席葬礼时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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