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认我为师,便该收了这副……”
话音未落,却见喻凛忽然又迈上前来,将那枚襟扣塞进了燕渡山的手里。
“还给你就是了。”喻凛撇了撇嘴,手还搭在燕渡山的掌心里,没给他低头打量的机会。他停顿了一会,又说道:“不过,我不想要剑阁里的剑。”
燕渡山的注意果然被他的这句话吸引,不禁皱眉:“为何?”
剑阁以“铸剑为道”,数千年来积累了无数独特的铸剑秘法和技艺,曾铸造出万千神兵利器,放眼四海,未有其比。
只可惜,云宿命中的剑并不在那。
“师尊可知‘不让尘’?”
“重华仙尊的剑。”燕渡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它?”
喻凛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燕渡山没忍住,抬手一晃,剑柄轻轻地在喻凛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好大的口气。”
喻凛捂着脑袋,故意吃痛地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在燕渡山平静的目光下,又无奈地放下手来。
“师尊的霜携剑法可称一流,而我假以时日,想必也是一流的剑修。”喻凛漫不经意地说道,“‘不让尘’乃当世名剑,传闻重华仙尊携此剑斩恶蛟、渡沧浪,一流的剑法、一流的剑客,也只有这一流的剑配得上。”
燕渡山一时之间不知道喻凛是在吹捧他,还是吹捧自己。
“师尊入剑阁之时,不也是连闯四十九道剑阵,才寻到了当年的阵眼霜携,为何不相信我也能驯服‘不让尘’?”
……是在吹嘘他。
燕渡山也算是被他这几套连招折腾习惯了,竟觉得他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不让尘’现今应当还在重华遗府中,遗府现世时间不定,你若想要,也并非几日之功。”燕渡山思考了一会,又道,“你暂且先去兵刃堂寻柄剑用着,我托人……去探遗府的方位。”
喻凛眨了眨眼,爽快地应了下来。又趁着燕渡山尚未反应过来,转身就往竹林外蹦了几步:“那剑不练了,现在就去?”
燕渡山“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瞧着喻凛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忽然涌上了一丝陌生又熟悉的情愫。
他正疑惑地搭上胸口,却见竹林深处地喻凛倏地抬起手,扬了扬。阳光穿过竹叶的缝隙,一条光柱正好扫过他的指尖。
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襟扣在日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颜色,燕渡山心下一怔,垂着头再看他先前交到自己手上的襟扣——俨然是属于另一套衣服的。
喻凛恍然回过头来,正巧对上了燕渡山忿忿掀起的眼,他把手上那枚襟扣在脸上虚虚一贴,随机便收入怀中,又迅速地化成雪豹,三两下地跑远了。
“真是……”燕渡山轻喃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性子比他身后那条尾巴的行径还要让人琢磨不清,大抵是亲缘相近,燕渡山时常觉得他的行事作风和猫差不了多少。
心血来潮时刻意朝人撩拨几下,在你反应过来时又飞速撤退,就等着看你因着他抓心挠肝的模样。
可恨得很。
燕渡山的指腹摩挲过落在掌心里的襟扣,莫名地感受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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