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还惦记着喻凛包里滚落的玩偶。那天他问完之后,喻凛很是随意地回了一句:“不行吗?”
结果就是周曜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天, 生怕他又恋爱脑发作重蹈江时晏的覆辙。于是停车时思虑再三,还是嘱咐道:“星琢, 虽然宁景和的人品应该比江时晏好了不少,业内对他的评价都挺高,但咱这次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毕竟男人嘛,还是要吊一吊他们的胃口,太容易得到的大都不珍惜……”
喻凛把注意从手机视频里的人物微表情挪开, 抬头扫了周曜一眼。类似的说法他从唐末的嘴里也听过, 只是当时没有太过在意。
唐末当时说,突然不理会, 其中一个可能就是腻了。
他问:“宁景和也会这样?”
周曜见他终于起了个心眼, 狠狠点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人的劣根性。”
喻凛想起了上个世界里林鹤总是用来诱惑他的冷锅鸭血, 感觉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喻凛若有所思地下了车,早就接到消息的副导演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 见到他们后十分殷勤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沈老师, 昨晚发给您的通告看过了吗?”
沈星琢娇纵傲慢、难伺候的脾气早就传遍了娱乐圈。副导演也略有耳闻,加上他又是资方塞进来的人,说话时都带了点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这位少爷的霉头。
却不想喻凛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明亮的凤眼被乌黑浓长的睫毛掩了大半,瞧起来慵懒又矜贵。
和传闻中的倒是有几分出入。
不过副导演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今天下午两场戏。我先带您去做造型,过会几位演员会一起出发去现场。”
喻凛又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连周曜也有些诧异他不同以往的乖巧。按照沈星琢的脾气,怎么说也应该耍个性子说他们有车,才不要个别人挤在一块。拎着行李箱去办入住时,周曜还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好几眼,终于确认了他确实没有作妖的打算。
然而喻凛对他们的这些心理活动一无所查,他闷着头跟在副导演的身后,手机上还播放着宁景和参演的那部《破雪》。
他几乎是每看几秒就要把进度条往回拨上一下,短短的一段剧情不知道回看了好多少遍,好似要把人脸上每一寸纹路都研究透一样。
化妆间在一楼走廊的尽头,对面还有两间休息室,剧组的工作人员里里外外进出着。
喻凛刚侧身避开一人,下一秒就在走道上和另外一人狭路相逢。
手机被撞掉在了地上。
入眼是一玄色长袍,朱红色的腰封勒起紧实有力的腰腹,腰上还坠着一枚玉佩。颀长的身体被这套衣服勾勒得淋漓尽致,更衬得宽肩窄腰,气质优雅勾人。
银冠将头发束起,宁景和垂下眼看他,眉眼舒淡,桃花眼却黑沉得惊心动魄,像是长空之上锐利的鹰。
喻凛的心没由来地重重一跳,他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奇异的感觉。
说不上来,大概就是原本荒芜空荡的世界里突然起了一阵风。
不是系统的控制,它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