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山巅白雪之上。雪橇从被磨得光溜溜的大道上飞下,扬起的像是蛋糕上的糖霜,轻柔细腻的雪末在太阳的折射下又如同铺开的一片金色的纱。
喻凛穿了一身白,下了车后活像个撒了绳的萨摩耶,直往雪地里窜。光裸的手指捞起了一捧雪,刚把鼻尖凑上去,就听见林鹤喊了一声:“不许吃。”
倒也没有想吃。
喻凛悻悻地把雪往地上一洒,就被林鹤提溜进滑雪屋让人穿戴装备。
工作人员是个女孩,瞧着年纪不大,娇娇小小的一个,还没到喻凛的耳朵。后者在她的指挥下一板一眼地套着护具,像极了一个任凭摆弄的娃娃。
“你们是情侣吗?”女工作员状似无意地问。
毕竟是领养来的哥哥,林鹤和林昼的脸没一分相像,前者是天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皎皎明月,后者则是纯情无害的邻家弟弟。
喻凛:“是兄弟。”
女工作员有些遗憾地“哎”了一声,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又问:“第一次来吗?”
喻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要其他样式的护具吗,我们这里还有粉色绿色的乌龟坐垫,很可爱的——”
喻凛刚想摇头,林鹤就说道:“给他来一副。”
喻凛:“?”
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喻凛甩着屁股后的乌龟尾巴,不经意间撞上了林鹤似笑非笑的眼眸,总觉得他在故意下套看自己笑话。
喻凛抬手就要把它解开,有这么一个东西挂在屁股后面着实有碍观瞻,还影响他的发挥。
才扯开腰上的扣子,林鹤就抓着两边又给他扣了回去:“带着吧,以你那喜欢乱来的性子,别又摔坏了。”
甚至还把活动扣系紧了一些。
“不会摔的。”喻凛正色道。话落,为了向林鹤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他还试着往前动了一步。
但喻凛毕竟刚才接触这项运动,连基本动作要领都没掌握,若不是林鹤及时抬手扶住,他差点就要摔个底朝天。
“嗤——”旁边路过的初中生轻蔑地一笑,当即就越过喻凛从坡上跳下,表演了一个极其顺滑的八字刻滑。
喻凛观察着他全身肌肉的走势,包括重心变幻,和压弯弧度,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是不是在挑衅我?”
初中生临了到了坡下,还要回身张望他们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臀。
“看来是了。”
林鹤暗道不对,抬起的手抓了个空,喻凛甚至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直直从坡上跳下——
他完美地复刻了那个初中生的滑雪姿势。
明明刚才连走也走不稳,真不知道是什么惊人的运动天赋。
林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以免他一个人在下面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果不其然,他滑倒一半,就看见喻凛以同样的姿势,扫了扫屁股后的乌龟上的雪。
那个初中生气鼓鼓地走了。
林鹤轻笑一声,操控着板滑至喻凛身侧。见他来了,后者又挪动着板凑上来想要讨夸。
可没挪几下,这回真摔了个底朝天。
林鹤:“……”
等他把喻凛从雪里扶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乱糟糟的一团,头发里、睫毛上,还有鼻尖都沾着绵软的雪屑,像个刚做好的糯米糍。
林鹤忍俊不禁替他揩走鼻尖的雪,触碰到睫毛时感觉到喻凛敏感地抖了一下,鸦羽似的睫毛在他的手心里微微颤抖,好似一根羽毛来回挠着心。
林鹤清了清声:“还有什么要反驳的话吗?”
喻凛瘫着腿坐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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