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再出来,不行,他耽搁不起。
司机拿出信号弹释放,向他喊:“快上车吧!车里有保暖睡袋!”
说完自己先钻车上了。
没一会儿徐图之出现在车门口,司机正要给他让地方,他从车抽屉里翻出地图,背上他的包。
司机:“你要干啥?”
徐图之:“你在这儿等待救援吧。”
见他真的要走,司机急的扒到车门口:“你个瓜娃子你疯了!这里距离白塔至少还有两天的路程,你要走过去!你不要命了!”
徐图之没回答他,只是帮他把车门关上了。
然后有在漫天风雪之中,一步一陷,步履维艰的向着前方走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被风雪吞没。
司机想不明白地坐了回去:“疯子。”
苍茫的雪地上,卷起的风雪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前,徐图之双腿跪地,把手从积雪里拔出来,伸向前,按下,又陷进雪里,没过了手肘。
他拔出另一只手。
就这么向前爬,睫毛早就被冻住了,他抬起手臂时衣服蹭到了下,那几根被冻住的睫毛就齐刷刷掉了。
冷。
太冷了。
他从下午爬到天黑,冻到四肢都舒展不开,爬去了一个雪堆后瞧着漫天的星星。
和那晚汀哥给他看的夜空一样漂亮。
他从背着的兜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排排针剂,在医学院上学的好处。
手僵硬地拿出一支,用了好半天才扎进肚子。
他一动不动的靠在雪堆上,好像一个雪雕,瞧着没有半点生机,就连碧绿色的眼珠都不转动一下。
随着药效的发挥,大概10分钟左右他终于呼出了一口热气,眼睛眨巴了下。
刚才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真的停止跳动了。
夜晚风停了,雪也停了。
他恢复了点力气后掏出一块巧克力,摸索着塞进嘴里,他试着咬一口,但是身体几乎被冻僵住了,第一下居然没驱使动他的唇周肌肉。
汀哥还在等我。
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一遍遍想着,一遍遍想着,加上药效的作用他的嘴终于动了。
巧克力被冻的像是刀片,根本没有口水可以让它融化,硬生生的嚼碎,咽下时都剌嗓子。
他吃了巧克力,抓了把雪放到嘴里,过了一会儿吞咽了下去。
然后他就爬了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扶着雪堆站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恢复清明。
还好风停雪停后,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至少他不用再爬着走。
极度安静的城外世界,夜空如一副要吞噬一切的画卷,他一个人佝偻着身体向着黑暗更黑的地方艰难的踽踽独行。
*
“这对他很重要?”小赵瞧着陆时汀手里的围脖。
同事:“应该吧,死活都不松手。”
小赵:“应该是对象送的吧,不知道他对象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同事:“知道又能怎么样?原本觉得SS级哨兵很牛逼,但现在看来挺倒霉的。”
小赵:“不过他真的好强!”
同事想起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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