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自己点头肯定自己:“对,不能松懈。”
摩拉克斯并不反驳:“溯所言甚是。”
两人之间又出现了沉默,摩拉克斯没有着急开口,他们之间沉默却不尴尬。
虽说因为天色,大海黑乎乎的,并不是什么太过于美好的景色。
这还真是,难得的悠闲。
半晌,溯开口:“那天着急回来,因为被拦在海上,半夜的时候更是起了雾,我差点就把玲珑的毒倒入水里。”
摩拉克斯微怔,看向溯。
溯则是垂眸,没有再看那片大海。
“我甚至已经打开了瓶子做了倾倒的动作,毒液快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它收住。”
溯说:“人的情绪偶尔失控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的我,不像普通的失控,我甚至觉得哪怕毒死整片大海的鱼虾都没关系,只要能把拦我回璃月港的幕后黑手毒死就好。”
摩拉克斯想了想,很谨慎地回答:“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无需为此懊恼。”
溯摇头:“不是懊恼,是在对那个时候的想法起了恐惧。”
溯说:“摩拉克斯,你是知道的,我来自异世界,跟提瓦特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世界。在我的国家,哪怕不靠近海洋,甚至一生都没有见过大海的人都有可能听过保护海洋的话语。可以说,保护环境,保护海洋,这些话是烙印到我们身心的。但是就是那个时候,我竟然升起了那样的心思。”
不仅仅升起,更让溯恐惧的是他确实有那个能力让海洋成为一片毒物。
溯:“我好像体会到你口中的磨损了。”
沉默,摩拉克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一瞬他是佩服若陀的,若陀那家伙,在知道自己经历磨损没能走出来的时候,哪怕说了一堆的废话,对他没多大的用处,还但是不停歇地劝说。
而他,现在竟是没能回复哪怕一句话。
溯却是想岔了,笑道:“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上次我的不对劲明明是自己对人类的伤害,而这次却因为对海洋生物的伤害有那么深的感触?”
摩拉克斯表情略微微妙,此时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让溯自己把一切说出来。
兴许,比起开导,这个适合溯更需要的是一个倾诉对象。
溯:“如果我说,人人平等,各种生命也是平等的,兴许你会觉得这是一些冠冕堂皇,甚至是如孩童般天真的话。但是我的国家实在太好了,好到哪怕我一直被那个男人厌恶,打压,却没有真的长歪。人人生而平等,而身为最高级生命体的人类对其他动物需要敬畏以及悲悯之心,哪怕一些动物本身处于人类的食谱,但我们依旧想着保护他们的生存环境,和平共处。”
他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长大,却在那天晚上起了破坏整片环境的心思。
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反应过来,他可能就造成一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也是那一刻,溯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是真的出了问题。
摩拉克斯:“每个人磨损的原因不同,我是因为友人的离去与受伤,马科修斯则是因为本身力量的损耗,而你,好像比我们复杂很多。”
溯故作轻松:“大概因为我成为魔神的途径不一样,也可能是因为我来自提瓦特世界之外。”
摩拉克斯很是认同:“确实如此。”
他看着溯,说:“溯,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这样会很危险。”
溯睨了他一眼:“放心,不会对你的子民出手。”
摩拉克斯略微挫败:“我是在担心你。”
“哦,担心我啊。”
想了想,溯说:“不用担心,目前还能调节。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我大概知道了什么叫磨损,也知道了怎么处理。”
在溯看来这是心理疾病,他还不严重,能自己开解。
摩拉克斯仔细打量溯的表情,确定他没撒谎,面部表情缓和不少:“比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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