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看着他,最终没再说什么。
他再嘱咐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出病房的时候靠着边缘,微微侧身避让,却没说一句话。
摩拉克斯知晓他已经发现自己,不过应当不能肯定是谁。
毕竟能使用隐匿法术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
摩拉克斯就这么跟着溯,看着他巡房,检查一个又一个病人。
所有烧伤,还没能出院的病人都由他负责,亲力亲为。
这半年,从不懈怠。
直到完成巡房,溯交代在这里守着的大夫后,这才带着一沓病例回自己办公室。
进门,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抬头,看着病房门在无人的情况下关起,摩拉克斯的身影显现。
溯笑了笑:“看来业障的事解决了。”
摩拉克斯转过身,走到溯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他点头:“原本只是普通隐藏,后来觉得它们终究是祸害,于是集结空闲的仙人与民间方士之力,对埋藏点进行封印。”
溯懒散地靠着椅背:“这不是?明明有解决方法,当时的马科修斯还想着牺牲自己,太悲观了。”
听到溯评价别人悲观,摩拉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
毕竟他知道,一直以来‘无依无靠’的溯,是真真切切的悲观主义者。
看来当时马科修斯想要留在封印地的行为,溯是真不赞同,并且一直想‘秋后算账’。
溯很是不满:“笑什么?”
摩拉克斯摇头,为了避免溯生气他开口道:“处理业障的时候,那些方士建立了名为往生堂的组织。他们跟着马科修斯学习怎么处理业障和灾厄,斗志高昂。”
溯的第一反应是:“能行?”
看到摩拉克斯点头后,他说:“那挺好,人类自己拿起武器反抗,不再完全依靠神明与仙人夜叉,这代表着我们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
‘我们’二字,愉悦了摩拉克斯。
溯:“不过,业障的危害着实太大,如果是普通人被业障侵蚀,可能会很麻烦。”
摩拉克斯点头:“这些危险性都已经告知,但他们坚持要一起处理。正如你所说,他们拿起武器反抗,我们要做的就不再是给他们清除全部障碍,而是给他们指引方向,让他们自己攀登高山。”
这是,放手让自己的‘孩子’前行?
这念头一出现,溯倒是乐了。
摩拉克斯看似不经意地问:“半年前的大战,伐难写了一篇名为红日之战的故事,好像已经在璃月港流传。”
溯听到这头皮发麻:“我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别再跟我说了。”
摩拉克斯看他这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溯吐槽:“就连我把太阳搬过来的说法都出来了,太离谱了!”
摩拉克斯:“那是他们对你能力的称赞。”
溯无奈道:“那是我脱力之前的绝境一击。”
摩拉克斯沉默,自然明白溯说的是实话。
先是在璃月港附近引发海底风暴,再是追逐跋掣,击败跋掣时的强大攻击,之后是陷入数十轮海啸攻击时竭尽全力自保。
那一轮在海族士兵阵营里升起的红日,确实是溯绝境中的最后一击。
如果当时的奥赛尔没有退兵,而是恼羞成怒来个鱼死网破,璃月港,守不住。
而如果那一轮红日并未起,没有湮灭半数海族士兵,迎接璃月港的将是敌军的践踏。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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