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只是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猜测,既然结果不如意,那就不用说了。”
摩拉克斯却道:“也不算没有收获。”
这话让溯飞快看向他。
摩拉克斯:“铜雀身上依旧没有新生之息,但留云借风身上有。”
“很少,比没入你身体里的少了将近一半,但确实存在。”
溯有些不敢置信,然而他脸上很快就展现笑容:“所以,我的猜测是对的。”
摩拉克斯看了他一眼:“我想,你的猜测,应当是与小孩有关。你跟我要人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要喜欢小孩的,这应该就是重点。”
溯略微有些得意:“只是偶然间发现铜雀虽然是一位好学生,我所教导的东西他学得也很卖力,但那些并不是他自己喜欢的东西。铜雀说,他战斗力虽然不强,但他还是更喜欢上阵杀敌。兴许这有夜叉天性的影响,但毫无疑问,他只是把跟我学习这件事当成你布置下来的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原来如此。”摩拉克斯若有所思:“铜雀并不愚笨,相反,他很聪明。想来在我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定然以为是因为我不再强求你留在璃月,所以才让另外一位夜叉跟你学习。而他自认为战斗力不如已应达,其他夜叉与你关系一般,总总因数结合,还是他更适合成为你的学生。”
因为,时间不够了,真的没有时间再从战场上把其他夜叉叫回来与溯磨合,跟溯学习知识。
目前呆在璃月港,战斗力是夜叉中最弱的他,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铜雀是这么想的。
摩拉克斯语气不懂是否蕴含其他复杂情感,只听他说:“本意是为了让他试试能否获取新生之息,却是因为不想让这件事摆在明面上,阴差阳错之下,竟是让他产生那样的想法。”
他说:“是我的失误。”
这种承认错误的方式,当时让溯不由得多看他两眼。
摩拉克斯注意到他的神态,表情略微松动:“错了就认,世间常理皆是如此。”
溯却是摇头:“死不认错的,可大有人在。”
摩拉克斯并不否认那种情况。
摩拉克斯:“所以,是因为铜雀不喜欢小孩,才没有新生之息到他身上?”
溯沉吟一声:“首先声明,都是我的推断,是对是错我不能保证。我觉得铜雀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你交代给他的任务,他确实会很好地完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叉本身那杀戮的性子,对新生儿和产妇的感情其实很平淡。也许在他看来,那两条生命并没有你布置的任务重要。注意,我说的任务本身,也就是从我这里学会怎么接生这件事。”
溯说:“但我不同,身为医者,以患者为先。在我看来产妇的安全高于一切,我内心期待新生儿平安降临,期待产妇安康。稳婆虽然被金钱请来的,但她在意的主体是产妇和孩子,不论她对产妇和孩子是否有怜悯之心,她都知晓产妇和孩子才是她能获取摩拉的主体,所以她对产妇和孩子有真情实感。”
“闲云喜欢小孩,这点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对于产妇,她也有同理心,会心疼。”
“白大夫更不用说,身为医者,她的医德比我还要高。”
“所以,这就是我们跟铜雀的区别。”
不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在意的是产妇和孩童本身。
然而因为夜叉本性,铜雀在意的不是人的性命,而是知识。
其他人可能不了解,但身为夜叉,依旧有医德,却也真切明白自己已经变得恶劣的溯却是真切感受着那种凉薄。
夜叉为战斗而生,曾经的他们为梦之魔神战斗,现在的铜雀为摩拉克斯的任务努力。
唯有他,跳出了任务桎梏,哪怕凉薄已经刻入身心,医德却也在苏醒。
溯说:“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再隐瞒。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铜雀没法做出与夜叉本性相悖的改变,新生之息将会绕道,不会附着与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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