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翊分开回到自己家里后,许稚脱力般地躺在沙发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手指头一下都不想动弹了。
这顿饭他为了应付时翊,几乎把自己的精力全耗尽了。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一阵响声,这表示有来电了。
许稚疲惫不堪地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接起来,秦明远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
“许稚,你这周是不是休假来着?周末返回京市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啊!”
秦明远大四那年跨专业考研去了电影学院读导演,硕士毕业后,他瞄准风口加入到了竖屏短剧拍摄的大军。
他深谙抓马爱情故事的精髓,推出的作品通通是要素大杂烩的类型,要狗血有纯爱,要疯癫有内核,众多看点齐聚一堂,都快有点应接不暇了,这也让他拍摄的短剧非常之吸引眼球,每每大爆。
秦明远是自由职业者,他不拍摄的时候就全世界到处飞着玩,而许稚连最基本的休息时间都不能保证。
好不容易他从非洲玩了一圈回来,找了个时机约许稚见一面。
许稚在沙发中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的靠垫上,他捏了捏鼻梁,说,“没休假,现在还在上班呢。”
“我去,你那个傻逼公司没给你假期啊?”
“临时有项目安排,公司让我顶上了。”许稚说。
“凭什么让你顶啊?你们公司那么多人,离了你还不能运转了?你看看你休个一周的假,回来后公司还在不在。”
秦明远一听就火了,他把自己代入被资本家压榨的奴隶,语气里都带着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有假期的人是他。
许稚哭笑不得,“项目我都已经接手了,说这些也没用了。”他好说歹说把秦明远的劝消气了。
“那你既然这周在京市,那我们周末见?”
“呃...恐怕不行,周末要陪客户。”
“什么?!”秦明远又跳脚了,“什么客户还要占用你的周末时间去陪,你没事吧?你怎么成为工作的傀儡了,他让你陪你就答应?”
“这个客户不是别人...”
许稚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本来没有计划把和时翊重逢的事情告诉秦明远,因为他肯定秦明远知道了一准要痛批他。
许稚的预感相当之正确,在许稚花了很少的篇幅讲了他和时翊重逢的事情后,秦明远用了比他之前三倍还多的时间反过来教育他。
“大哥,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懂什么叫分手吗?分手就是不需要再联系、没必要见面的关系,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和他吃饭,还约好周末去他家玩?”
“如果你想和他复合,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们之前分手的问题解决了吗?你敢保证这次你俩复合不会出现相同的情况吗?”
“许稚,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你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刚分手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了?你痛苦成那个样子他知道吗?他都把你忘了,你醒醒吧。”
秦明远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向外输出,长篇大论下来把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他论述完咕咚咕咚猛灌了一杯水。
许稚也就得了空,他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想和他复合...就是偶然遇见了,然后他还和自来熟地邀请我,他毕竟是公司的客户,我始终拒绝也不礼貌...”
秦明远:“......”
“你自己听听这理由合理吗?你这不是还喜欢他是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