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离开了,乔宁条件反射般地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抬头时,他看见时翊已经接替他的位置搂着许稚的腰。
只不过,相比于他的,时翊的搂法更紧,许稚几近是贴在了他的怀里,从后面看就仅看见时翊的背部,许稚的人都快看不见了。
时翊贴心地将手放在车门顶上防止磕碰,将许稚送进副驾驶并替对方系好安全带后,他才有空正眼望向乔宁。
两个人的目光碰上,对面男人的眼睛乌黑而深邃,里面有着化不开的阴鸷之气,乔宁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类似动物对于别人觊觎它的猎物所散发出的敌意,这股敌意即将通过空气渗透进了他的身体里。
乔宁坚持了几秒,寒意已经涌了上来,人还是后退一步,被迫将眼神错开,从气势上就输得彻底。
不多时,阿斯顿马丁从乔宁的前方呼啸而过,混入滚滚车流之中。
留给乔宁的,就剩汽车排出的尾气和他手心里残存的那一丝触感,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许稚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了,而且喝了酒易犯困,好不容易坐进了舒适的座椅里,身边又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此放松的环境,他头一歪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时翊上车后本想故意晾凉许稚,就刻意没有说话,结果他这点小心思许稚毫不知情,反而在他身边睡得香甜。
导致这一口气憋着出不来,那团火被吊的不上不下的,闷在了时翊的身体里面。
时翊看了眼许稚的睡颜,无奈之下,他调低车内空调的温度,给自己进行物理降温。
冷风很快从出风口席卷而出,凉爽的气息填满了整个车厢,时翊从鼻腔里呼出一口热气,直视着前方通往家的道路,感觉心头的烦躁感少了一些。
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冷。”许稚在睡梦中喃喃道,他没有醒来,只是温度的骤然降低打搅了他安然的睡眠,不得已他张了张嘴,说着还把自己往座位里蜷缩,试图让自己能够更加御寒。
“......”
后排座位上放着有一个毛毯,时翊在开车自是拿不到,他也不忍叫醒熟睡的许稚去拿。
时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没辙地将空调调回至原来的温度,又将驾驶位的车玻璃下调了几厘米,借着夏日的晚风疏解自身的燥热。
“你真是我祖宗。”
时翊看着表情逐渐舒展的许稚,低声说出了一句像是在抱怨的话,可唇角却在微微上扬。
祖宗就是要享受祖宗的待遇,时翊停好车后,任劳任怨地把许稚从副驾驶抱了出来,怀里的人睡熟了,仅仅是刚被抱起时短暂地睁了下眼,在看清抱他的人是时翊后,随即就把眼睛又闭了回去。
要不是时翊恰好看见这一幕,他还真以为许稚从没有醒来过。
电梯一路向上,直通到家门口,在那里许稚被时翊放了下来。
“到站了,别睡了,醒醒。”
许稚哦了一声,缓缓张开了眼,“诶,已经到家了吗?好快。”
“你睡了一路,能不快吗?”时翊斜着眼看向许稚说。
他一路上都在打教育许稚的腹稿,种种论述想了一大堆,现在是时候了,该他说话了,迎上许稚睡眼惺忪的面孔,时翊又不忍心再过多苛责他了。
罢了,和喝醉的人生什么气,还不如先去煮碗醒酒汤,第二天如果头疼就麻烦了。
时翊叹了口气,换好拖鞋走向厨房,在壁橱里寻找家里储藏的生姜和蜂蜜。
他这边一走进厨房,许稚像跟屁虫似的跟着进来,就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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