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丑只点了点头,让他不必着急,鱼儿终究是会?咬钩的。
车帘微动,元瀚听了车上人的吩咐,走过来道:“提举请二?人上马车避雨。”
四个人挤在马车里,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周岷拱手:“多谢提举关照。”
谢宥道:“等雨停了,咱们再上山吧。”
晋丑问道:“提举也要上山?”
“好奇,也想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崔妩则紧紧盯着周岷,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周县令为何?要粘胡子?”
“自读书起,别人总说?下官总显得面嫩,像个女子,缺少威望……是以下官才习惯贴些胡子,能显得有资历些。”
“啊,你自己不长胡子吗?”崔妩仍旧怀疑他的身份。
晋丑道:“有些人是不长胡子的,还请娘子莫再拿县令开玩笑。”
崔妩寸步不让:“你们做的事下大狱也不为过,我问几句就不行了?”
“我等不知做了什么事,会?沦落大狱,是得罪了娘子吗?”晋丑笑道。
毁坏官道、帮安守辰都?是没有证据的事,若他们不承认,就一辈子没人知道,
“只要你们承认违律,本官总有法子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谢宥给?娘子助阵,“本官皇权特许,办你们,不需要证据。”
“是下官失礼了。”晋丑拱手道。
不过说?起来,最?大的贪赃枉法之徒不就在他的枕边吗。
他看了崔妩一眼,崔妩在谢宥背后瞪了回去。
周岷出来打圆场:“娘子只是好奇罢了,下官这胡子也有很多人问过,确实?奇怪了些。”
“本官记得周县令说?自己是登州人士,”谢宥问他,“县令家中以何?为营生?”
“下官是个孤儿,流落登州被一位盐官收养,读书取仕,一年里有两次回登州省亲。”
“倒是巧了,登州自古多盐场,当地盐官和盐商繁多,没想到周县令也牵扯其中,你在盐官家中,可知道些内幕?”
周岷手端在腹前,压着怀中那本硬硬的册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下官,确实?听养父提起过一些事。”
对于他的坦诚,夫妻二?人都?有些惊讶。
“那周县令可愿交代?”
“若为朝廷吏治清明,下官自然愿意,”
崔妩咋舌,周岷所说?的盐官盐商所作所为黑得简直没心肝了,血腥扭曲,穷奢极欲,百姓水深火热。
这样的手段敛财,必是巨资。
自古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周岷这样和盘托出,简直有一种不打算活到明天的洒脱。
晋丑在一旁听着,并未打断。
谢宥听罢,也未说?信不信,只道:“登州,龙潭虎穴也。”
周岷点点头:“是啊,白?花花的官盐,里头不知填了多少人命。”
袖下,崔妩拉住谢宥的手。
他的手果然紧紧攥成了拳,她知道他并不是无所谓。
登州蠹虫遍地,可更不止登州一地如此,盐、茶、矿、丝织……没有干净的地方。
没多久雨就停了。
谢宥留了半队的人看守马车行李,带了一半的人跟周岷等人上了山路。
引了鱼儿上钩,晋丑还嘴贫:“这刘彦读书也就那样,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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