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清隽,更恢复了往日温润平和。
他?半跪在床边, 满怀歉疚。
“自然是我?去说,昨夜全是我?不好, 阿妩, 你别生气?”
“知道我?今日会生气,你还这么——”崔妩咬唇,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你弄便弄,做什么要咬我?……”她声音细如蚊呐。
听她埋怨,谢宥也?低头脸红,短暂反省了一下自己?。
分明那份老成持重是为朝野称颂过的, 反而在她面前?,会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忘记稳重和分寸。
“你哭那么可怜,我?便想着如书里一样?, 替你讨些快活……”
那招分明是奏效的, 当时阿妩踩着他?的肩,唤得声都变了。
那藏珠之地还一个劲儿地碾送到他?唇下, 潺潺不尽。
听到谢宥的话?, 崔妩跟着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昨夜。
阿宥的唇,还有舌……
如蛇一般翻卷, 比体温更高?,甚至有了炙人的温度,鼻尖撇开玉关,去找寻那芽儿,啜吮有声。
崔妩当时的心情如同一下被?人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她吓坏了,下意识要并起,结果被?他?的手阻住。
谢宥的手修长有力,如同藤蔓捆陷在肌肤上,将她并住的煺扯开,压住。
崔妩只看得到他?如猿一样?的肩背和手臂,还有高?挺的鼻子,压在馒关,嘴……她不敢去想。
可不想,却刻骨铭心地感受到。
岔起来的煺几近僵搐,馒关下水热,潺潺如泣泪,那潮烫的蛇,勾搅到了哪儿、扫过了哪儿,都深深刻在崔妩脑海里。
真是一场恐怖至极、孤立无援的体会……
一想到那场面,崔妩脑袋就冒热气,枕着手不想搭理他?。
“我?都要走了……”谢宥还是用这一招。
是啊,明日他?就要离开季梁城。
行李都已经?打点好,就堆放在耳房里,明日天不亮就要搬上马车,到那时,眼前?的人就会去到千里之外。
没有人烦她,没有怀疑她,崔妩可以自在做自己?的事?,不担心被?人发现……多好!
可是成亲以来,二人感情渐笃,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久呢。
其实崔妩也?会担心,江南多美人,自己?不同去,万一那些不长眼的官员给他?进献个美人,抑或酒宴上瞧见个中意的瘦马,届时谢宥被?迷了眼,温香软玉在怀,自己?不就成个傻子了。
她的脸还是没转过来:“让我?知道你在江南风花雪月,你就死定了。”
“你既不放心,为何?不随我?去?”谢宥又?在劝她,“现在收拾行李还来得及。”
崔妩一甩头:“不去,你要真跟别的女子有牵扯,咱们?就和离!反正舅姑早盼着……哎哟!”
谢宥掐她的脸颊,眯着眼睛:“不许把‘和离’挂在嘴上。”
崔妩点点头:“知道了,你守规矩,我?自然不会提。”
“若是还难受,我?便一个人去崔家?同岳父岳母告别吧。”
他?出远门一两年,自当登门和岳父岳母道别。
听到要回崔家?,崔妩有点想逃避,但?他?一去就是大半日,明日一早就走了,能多待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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