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儿子,偏心的贵妃,比自己官人有前程的谢宥……此刻和昨夜的怨恨交织在一起,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绷断,高?氏尖叫:“都是你!”
她转身扑过去,伸手要掐住崔妩的脖子,谢宥反应很快,将崔妩拉开。
高?氏扑了个空,推倒了供案上的花瓶,头磕在一地碎瓷上,叫声让人心惊。
谁都没有预料到高?氏会突然发难,几人看着她趴在一地碎瓷之?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谢宸道:“愣住干什么!把她扶起来!”
崔妩把哭得凄惨的谢筱送到谢宸手里,看着两个丫鬟把高?氏从地上扶起来,她已经晕了过去,瓷片将脸划了好几道,鲜血流了满脸,也不知道伤口?如何。
“快把她带回去,找郎中?!”谢宸还是着急发妻。
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崔妩
还没反应过来。
她当真?没想到,自己还没找高?氏报仇呢,她的报应就自己来了。
自作自受,这?样也好。
“闹了这?一场,早该休息了,去睡吧。”
下人进来打扫屋子,谢宥将她牵走。
夫妻俩睡到了东厢去,再?不管之?后?的事。
—
谢府闹了一夜不得安宁,与?琼楼对望的会仙楼上,却有人正是春风得意。
崔珌与?徐度香正举盏对酌:“愚兄恭贺徐贤弟考入画院。”
“更要多谢崔兄提点帮忙!”徐度香终于算在季梁城站定脚跟,神情也从容许多,总算少?了些漂泊无定之?感。
他又敬了一杯:“小弟也要恭贺崔兄成了六大王的老师,将来门生得意、仕途畅达。”
崔珌如今大好,行走已与?常人无异,官家因飞仙散一事,对贵妃恩宠日盛,采纳了她的进言,并未让崔珌去万年县任职,而是派为?赵琰的老师。
“贤弟客气了。”崔珌又喝了一盏。
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面酣耳热之时。
前来上菜的年轻娘子见两位郎君喝得玉山倾倒,一位温润如玉、一位似傅粉何郎,忍不住调侃:“这?才几盏就醉了,是夜色醉人,还是咱们楼里的酒酿得太好了?”
徐度香不善与?女子调笑,往栏杆外?张望。
崔珌自诩风流,夸赞道:“若非得娘子手酿,这?酒何以如此醉人?”
娘子笑得银铃一般:“这?酒可不是奴家酿的。”
“那就是因为?娘子端上来,才格外?香醇。”
一句话逗得她笑个不住,笑完了按着心口?道:“若是官人下次来,一定让官人喝上奴家酿的酒。”
“却之?不恭。”
略说了几句年轻娘子就离去了,没一会儿又送来两杯姜蜜水,只说是请的。
崔珌见徐度香局促成这?样,也信了崔妩所说的,和他无半分逾矩。
他调侃道:“贤弟年岁也小了,怎地也不着急终身大事,你父母已故,若有钟情,为?兄可替你说媒?”
徐度香心道要说年纪,崔珌不是比自己年长?吗,为?何还不娶妻?
“小弟心中?、心中?始终记挂着……”徐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