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季梁你一辈子也遇不到谢家,真是不知?感恩的东西?!”
“回季梁是大爹爹授意,”崔妩摸了下巴仔细回想,“我该感恩大房什?么呢?当年崔玮假借我的名头强买民宅之事,托官之事,或是今日强占别?人的棺材?”
说到这?事,崔信娘面?色更加僵硬。
崔妩刚成亲不久,就出了崔玮去店宅务闹事,还?是用谢家的名号强买民宅,丝毫不管崔妩的死活。
还?有一次是崔珌出事后,崔信娘带着崔玮去吏部,开口就问?:“知?道宰相谢府吗?府上谢三郎君所娶正妻,就是玮儿的妹妹,他是谢三郎的大舅哥,和中了状元的崔珌还?是亲兄弟,老子在枢密院做事,既然?崔珌伤重,不如让崔玮替上……”
谢三郎的名头在官吏耳中当然?响亮,崔珌也是天纵英才。
吏部的人不想拉扯,又想讨好谢家,何况捐官的也不少见,就直接给崔玮报了上去,真就给补了一个司农寺里无关?紧要的小吏职位。
崔妩知?道了,可不惯着,使人三天两头到崔玮当值的衙门闹事,正好他自己也是个立不起来的,很快就先烦累,弃官不做了,这?件事也没有闹大。
如今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而已。
崔妩走到和崔信娘只有一拳的距离,俯视着她:“伯母打量我嫁进了谢家,就想不声不响从?我身上讨好处,从?未考虑过我的处境,难道我该以德报怨,作?践自己来成全你们吗?”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大伯母这?莫名其妙的傲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做人嘛,还?是得脚踏实地的。”
崔信娘气息急促得像一个拉坏的风箱,“你……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这?么牙尖嘴利。”
“别?我了,照伯母这?样,以后看不看得到还?不一定呢,时辰不等人,该出殡出殡吧。”
阴阳怪气奚落了崔信娘一顿,崔妩心情大好,说得口渴,她该去喝茶了。
结果不知?死活的姨母又凑上来:“妩姐儿,雁姐儿已经过世了,你伯母不过说了你两句,怎么能这?么大气性,看在她如此?伤心,你也可怜可怜些,不让一让就算了,还?口吐恶言,你心性怎么如此?酷烈!”
崔妩随口道:“好啊,我使人给的姨父些银子,让他纳房小妾,姨母定要宽和以待,给晚辈做个榜样。”
当她是小孩子,会怕长辈一个“酷烈”的评断。
姨母果然?噎住,摆手:“我不管你的事了,你也莫管我家
事!”
“那我也得同姨父说,要不是姨母小气不让,小妾现在就送到他家去了。”
这?么喜欢找事,夫妻俩吵去吧。
这?边的动静已经传到了二房,崔珌的母亲孟氏一边走一边问?:“听说吵起来了,妩儿,你怎么样了?”
她眼里都是焦急在意,一看就是关?心崔妩。
崔妩一见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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