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选道:“妩儿,你不能把事做绝。”
“爹爹,她要杀我。”崔妩加重了语气。
“爹爹这是为你着想,把她逼到绝路,不?管不顾说出了给你下药的事,你在谢家如何立足?”
她又沉默下?来。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只是讽刺。
“爹爹难道不?是在心疼另一个女儿吗?”
“爹……从前做错过?事,失去你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往后,这条命就是用?来守住你的,雁儿自小被崔信娘宠偏了性子?,我对她亦十?分失望,只望她吃过?这次大亏,以后能小心过?日子?,你若不?肯让她嫁人,那就……让她出家吧。”
这是刘选最?后的求情。
“好啊,我可以放过?崔雁,但是你给我记住,给我下?药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得利者,真正的主使是崔信娘,我要她死的时候,可别再拦着了。”
刘选攥紧了拳头:“崔信娘害死了你娘,没想到连你也不?放过?,眼见你嫁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又想夺了去,爹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比任何人都想看?到崔信娘的凄惨下?场。
四野昏暗寂静,听得此话,崔妩只是扯唇冷笑了一下?。
若非他一己之私,阿娘怎么会惨死?
她的仇人,可不?止崔信娘。
“爹爹以身?入局,女儿感激不?尽。”
—
第二日天亮,谢宥已经听闻了崔雁的事,一路过?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怎的阿妩遇到了所有祸事,都是因他而起?
元瀚本想开个玩笑,但见主子?面色,知道事情不?妙,跟着缄默下?来。
天还没亮,崔妩就见谢宥大步流星地赶到,要往柴房去,她挡住他:“你去见她做什么?”
“我总该弄清楚她如何会想害你。”
若说平日的他是静流之下?潜藏的玉石,今天就是一柄寒芒毕露的剑。
崔妩盯着他与平日相比堪称失态的面色,勾起了唇角。
他要是不?着急,崔妩的火气才要起来。
“是传话的人没说明白吗?说出去真是的耸人听闻,我家官人一个粗鲁男子?,都能惹得女子?争风吃醋差点闹出人命,若是一个女子?,真不?知是一株怎样?的祸国名花,
昨夜我要是真的上当?,今天官人就可以派人到崖底收拾我的碎骨头去了,还能得一个美娇娘柔声安慰你丧妻之痛
。”
崔妩阴阳怪气地埋怨。
这话刺耳难听,但一听到碎骨头那句,谢宥立时稳不?住气息。
确实,昨夜要是崔雁阴谋得逞,今日……他当?真就见不?到眼前人了。
什么都“万物清静,道来自居”都忘了,谢宥被激出火气,打定要杀一儆百。
“你既这么说,我更要去见她!”
崔妩还是不?愿。
崔雁一点脑子?都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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