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也在朝堂上帮哥哥一把。”
叶景虞道:“我如今攀扯上谢家,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
王靖北不语。
能让谢家泥足深陷,当然是好事,但当年叶家和他王家更交好,叶景虞是因为私会妹妹才引出这件事,未必不会更惹官家怀疑。
“这是叶家的事,你回话的时候,自己拿着分寸。”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牵连娴清。”
“那你打算怎么做?”
叶景虞并未隐瞒,将打算说了出来,王娴清听了,才感觉稍微好了些,迂回之下,至少不是跟官家对着干了,王靖北听了,略点点头,“这样,官家能信吗?”
“那就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王靖北不喜欢这四个字,不过旁的已经不想听了,便让人把他带了回去。
刑房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清儿,你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不敢,不管哥哥心里什么打算,要我一条命我也是不惜的,但我庆儿跟秋儿,他们日子还长,得昂首挺胸活着。”
这便是王娴清宁死不肯承认与叶景虞私会的原因。
王靖北走近她,“哥哥不会要你的命,既然你在谢家不开心,此举正好助你回王家,在家里,你还是最尊贵的娘子,谁都不能给你委屈受了。”
火光之下,她夹杂在黑发里的白丝分外刺眼。
“若叶景虞提出旧案,他可能随时会死,你虚与委蛇便好,不必交付真心。”
—
谢宏带谢宥去的,不是一般富商白衣去的青楼,他自有相好住在花荫静巷之中。
打这条街上过,不知门道的人根本瞧不出来是花街柳巷,还以为京中富人宅邸,听闻先帝就曾挖过一条从皇宫到此处的密道,夜夜与此巷名妓相会。
谢宥听着谢宏一路唾骂王氏,还有公堂上的事。
“你说那叫李沣的拿叶家旧案来谢家
找父亲?”到了巷中,谢宥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谢宏“呸”了一声:“他根本就是一个奸夫!什么叶家旧案,就是现编的。”
谢宥沉吟不语,这案子本就诡谲,属于满朝的不可说,旧案重提,只怕要掀大浪。
一行人穿廊过院,景色愈发清幽,树影扶疏下掩着一重乌木小门,迈过此门便闻丝竹悦耳,踏过月桥进了精致窄小的水榭。
水中游鱼往来翕忽,伸手就能够到。
谢宏仍未完全平复,扯下腰间挂着了银香盒打开,尾指挑了一点香粉抹到鼻下,狠狠吸了几口。
谢宥皱眉瞧着,伸手去拿,谢宏立刻缩了手,“做什么?”
“大哥嗅的是什么?”
“寻常醒神的东西罢了。”
“哪来的?”
“府里大夫见我精神不济,抓了药磨成粉,难受时就嗅上一点,没什么大碍,”他将香盒塞到怀里,“喝酒!别说烦心话了。”
谢宥见他眼神闪烁,就知道他在说谎。
这幽院里的雅妓很快抱着琵琶和古琴进来了,其中一位显然同谢宏相熟,寒暄道:“什么春风把大官人吹来了?”
谢宏醒了一会儿神,指着谢宥道:“我弟弟三郎来了,你们要好好招待,都拿出些看家的本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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