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给薛芊怡诊断了一番,就一顿开药,让薛芊怡去缴费拿药。
薛芊怡就这么花出去100枚星币买药。
刚买完药,正准备走,这时大门传来移动式担架平车的轮子滚动声。
吴辞和薛芊怡一看,只见两架平车被几个人仓皇地推进校医院大厅。
推车的人急吼吼喊道:“校医!校医在哪里?快点抢救这两个学生!”
吴辞一看这两个学生的模样,心里一惊,他们浑身都是血和伤口,衣服沾在伤口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伤口哪里是血。现在他们身上还在淌血,从平车两端滴下来,满地都是血点子。
两个学生脸上更恐怖,全是被拳打脚踢留下的痕迹,眉骨骨折,鼻梁坍塌,眼窝青黑,满脸的血。
一个校医带着几个护士匆匆而来,接过两架平车,赶紧往抢救室推。校医一边问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送学生来的人说:“这两个学生是一年三班的,他们期末考试成绩出了,他俩没及格,就被班主任教训了!”
校医道:“伤成这样我们可不保证能救活!”
“没关系!赶紧抢救就完了,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按规矩通知他们家长来认尸!”
吴辞和薛芊怡就看着两个学生被送进抢救室,这个抢救室是落地玻璃窗,吴辞和薛芊怡站在大厅正好能看见抢救室的场面。
只见护士们给两个学生插上心电监护仪,仪器屏幕显现出他们的心跳波动图,已经非常微弱!再接着还不等校医护士继续施救,监护仪的波动就变成一条直线。
正拿出施救器材的校医护士,见这情况,又把器材都收回去。
薛芊怡说道:“死了。”
等在抢救室外面的那几个送学生过来的人,目测也是老师,他们也看见心电监护仪再无波动,只好摇摇头说:“算了,打电话通知他们家长来认尸吧。”
校医从抢救室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要是他们好好学习就不会死了,自己不努力把自己作死,能怨谁?”
校医说完猛地看向吴辞和薛芊怡,道:“都看到了吗?你们都要好好学习啊!”这时两个护士推着两个学生的尸体出来,平车厚重,她们一人推一架平车有些吃力,需要人搭把手,校医就喊吴辞和薛芊怡:“你们帮着护士把他俩推到太平间!”
吴辞和薛芊怡听见系统的指令在耳边响起,就照做。当然她们因为坐在轮椅上,并不能出上多少力气,因此基本就是跟着两个护士行进。
两个护士把平车从校医院的后门推出去,在后门有个院子,院子的一角有一座一层房屋,用的是黑色的不透明玻璃,那就是太平间。
随着平车进入太平间,里头的一切也冰冷地冲击到吴辞的眼前。深灰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地面显得毫无温度,浓浓的死亡气息弥漫周身,空气里全是福尔马林的那股刺鼻味道。
一张张床摆在吴辞眼前,上面全是裹着袋子的尸体,从尸体上散发出浓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吴辞生理性地打了个寒战,心底却猛地一阵刺痛。
她忽然觉得脑海中像是胶片迅速滑过、闪现出几幅来自记忆深处的、多年以前的画面。十多年前,也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也是这种刺鼻到令她落泪的福尔马林味道,在帝都第六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她和哥哥看着躺在床上的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动的样子。
听哥哥说,爸爸妈妈因为严重车祸,让入殓师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的形貌勉强修复。这些话也都是后来哥哥才和她说的,而爸妈死的时候,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只记得这冰冷、压抑,只有灰白两色和刺鼻气味的太平间。
吴辞咬住嘴唇,抬手按了按鼻尖,让自己迅速从这种记忆中抽离出来,继续面对“学园”世界。
她一边帮护士推平车一边问:“床上那些都是尸体吗?”
一个护士回答:“是啊,全都是。已经有不少班级的考试成绩出来了,不及格的全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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