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固定的,怎么可能有其他人混进来?”顾涯摇头,“五岛小姐,面对现实吧。”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怕死?是个胆小鬼?”五岛桐绘苦笑,“我明白,自己看起来很像个胆小鬼,但是你们无法想象,我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从那个邪恶的镇子逃出来……”
“更何况,我还有弟弟要养,我还要给他治病!”
苏凝偏过头,看着她手上的镯子,“那只大蜗牛?在你身上?”
五岛桐绘点头,“他也是受那个邪恶小镇的诅咒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
“能治好?”顾涯一怔。
“能,但需要十万点数。”五岛桐绘咬唇。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顾涯安慰道。
苏凝眨了眨眼,指了指魔术师和布兰娜旁边的三具棺材,每一具棺材上都有相应的图腾——
图腾非常简单,像是小孩子的简笔画一样,例如“处女”就是一个长发火柴人害羞地将手交叉放在身前,“运动员”火柴人手里捧了个球……嗯,都很简单易懂。
“这三具棺材应该是给我们留的,谁先上?”
“……”
沉默,这个话题超纲了。
“快点决定吧,我们……”顾涯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一圈,凝重道:“谁先死?”
苏凝和五岛桐绘面面相觑,两人都没说话。
五岛桐绘哭丧着脸说:“一定要死吗?可不可以不死?”
苏凝摇头,“不可以,我们一定要死。”
顾涯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魔术师,最终顾涯深吸一口气,下定某种决心般,咬牙道:“我先吧!”
苏凝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涯躺进棺材里,又从怀中掏出一把枪,迟疑了一瞬,最终咬牙按下扳机——
“砰!”
“嘶……”苏凝和五岛桐绘别过头。
“顾、顾先生他……”五岛桐绘咽了口吐沫,苏凝由衷地感叹:“是个狼灭。”
“那下一个……”
苏凝怂怂地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看着五岛桐绘说:“我们石头剪子布吧,输的人下一个死。”
“……”
“石头、剪子、布!”
苏凝是石头,五岛桐绘是剪子。
五岛桐绘没有选择饮弹自尽,她伸出手,掌心中凭空多了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瓶子。
“这是万草枯,比百草枯浓烈百倍的剧毒,一沾即死,不会有痛苦。”临死前,五岛桐绘躺在属于她的棺材里,握着葫芦瓶子的手剧烈抖动,脸上滑下豆大的汗珠,反反复复、足足纠结了十分钟左右,才拔下葫芦盖子。
苏凝表示理解:自杀什么的,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在学校时,苏凝曾经听一个学长说过:“神创造了天人两界,就将犯错的天人剥夺神性、赋予他们人性,使人天性向往生、畏惧死,再将他们打落人间。”
“成为人后,尽管在人间受尽磨难,与生俱来的天性却让人们害怕死,不得不继续忍受痛苦,以此循环往复。”
“人间即是地狱。”
自杀者,需要战胜的是自己的天性。
五岛桐绘最终稳住颤抖的手,眼中带着对生的渴望。她偏过头,目光沉静地凝视着苏凝——
“苏凝,我们等你。”
苏凝张了张嘴,五岛桐绘握住瓶子的手垂了下去。
两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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