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使他早就得心应手:“给我当靠背。”
薛肆:“。”
佘泛的上半身压在他腿上时,薛肆身体不免有些僵硬。
他的脑袋就靠在他的大腿上,紧绷的肌肉刚好给了佘泛足够的支撑力。
他说靠,是真的完全靠上来,就跟窝在沙发上一样。
薛肆垂眼盯着佘泛,喉结稍动。
他不怕冷,所以穿得少,裤子也薄,佘泛的脑袋动一动,他就觉得痒得不行,恨不得让佘泛用力点,痛总比痒好。
佘泛虽然把整个上半身压在了他腿上,但其实才成年没多久的人还太瘦、太轻,薛肆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他只觉得佘泛就像是一个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了他心上,羽绒挠得他心痒,偏偏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这让薛肆又莫名焦躁,想要将自己的心打造成可以困住羽毛的锁链,把这片羽毛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体里、心里,不让别人窥到一点,也不让他跑。
“…你冷么?”
佘泛本来还在想自己的作业,听到薛肆开口,顿了一下才回答:“有点。”
南方的冷是湿冷,坐下来时如果刮风,感觉湿气黏着在他的裤子上,透进了膝盖里。
不过…怎么感觉薛肆嗓子哑哑的?
感冒了?他这身体素质,不应该啊。
佘泛正想着薛肆如果赶他回楼里,他就回一句楼里太压抑,不喜欢,结果没想到薛肆只是弯腰,把一件外套盖在了他的腿上。
他动作时,腰腹微微压在了他的脑袋上,虽然隔着帽子,但佘泛还是莫名感觉到了一点属于薛肆的体温。
薛肆这个动作,不仅让大片阴影笼罩住了他,独属于他的气息,也从四面八方涌来,裹在了他身上。
于是南方的湿冷好像瞬间就被驱散了。
佘泛微怔,由着薛肆将他的外套盖在了他腿上。
这家冲锋衣防风效果很好,尤其衣服内衬还带着点薛肆的体温,就仿佛盖了被火炉烤过的被子,很温暖。
薛肆直起身时,顺便把手压在佘泛脑袋上揉了揉:“以后冷就早点说。”
虽然他心思很不干净,刚还在想佘泛如果扭头的话,额头会擦在他腿上哪儿,因此把自己弄得燥热得不行,但在意的还是佘泛的身体。
佘泛体弱,容易感冒。
一到换季必定感冒,稍微不注意就是发烧。
而且他每次只要烧起来,就来势汹汹,总会让人提心吊胆,生怕肺炎。
——白化病有多数会有肺纤维化的并发症,所以佘泛每次咳两下,薛肆都想把他塞进医院做个检查。
佘泛哦了声,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腿上的黑色外套:“你不冷么?”
薛肆里面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今天最低温只有7度。
薛肆语气随意:“不冷,要热死了。”
再不吹点冷风,他怕他真在佘泛面前失态,那才是真尴尬。
薛肆不怕冷,佘泛早就知道。
这人可是参加过冬泳比赛的,还拿过冠军,冠军的战利品现在就摆在他的书房里。
是薛肆送给他的。
所以佘泛心安理得地盖着薛肆的衣服,继续想自己的画。
疗养院其实住了不少人,也不仅只有老人,还有一些别的病人。
有病房没有关窗户,又离他们不远,病人的□□声传来时,佘泛的眉眼微微动了动。
他想他知道要画什么了。
恰好此时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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