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陶家舶松开领带,还觉得呼吸不畅又扯开两颗扣子,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你让我很没面子!”
“为什么?”裴淮年声音不紧不慢的,“我只是问了一个寻常的问题。”
“一点都不寻常!”
“嗯,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重要!我跟你说过要公私分明!”
裴淮年沉默片刻,认真而低声地说:“既然重要,你为什么不回邮件。”
这....是两码事!
陶家舶险些被反派演员绕进去,他走累了坐在沙发上,屋内只有一盏明黄色的落地灯和隔壁写字楼熬夜加班的点点星光。
陶家舶耐着性子,跟裴淮年讲道理:“我说我要考虑一下,没有回复就是没考虑好,不懂吗!”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抬眼瞥见办公桌上,水晶船旁出现的一只曲线漂亮的花瓶,朱丽叶玫瑰娇艳欲滴。
唐晓第一次知道玫瑰的价格后,举着手机拍了100张照片。
这样名贵的花每天都有,有时是玫瑰,有时是睡莲,花样百出。还是那家同城专送,只是真正送礼物的人不用再隐藏姓名,每束花里都有张署名帕特里克威廉的卡片。
陶家舶办公室放不下这么多花,让唐晓拿出去送给办公室的女同事们。他嘴上说着不在意,自己桌上那瓶花却每天都亲自换水。
裴淮年不说话,陶家舶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语气轻柔起来,“你听话好吗?嗯?乖一点,裴淮年。”
“你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
陶家舶扭头看紧闭的办公室门,仗着昏暗的环境,掩耳盗铃,脸颊上染上可疑的红晕。他自诩酷了二十几年,甜言蜜语没学过,也不需要学。
练成精也比不过裴淮年这个反派演员。
他们之间的情话一直出自裴淮年的嘴,可现在反派演员要求被安慰,陶家舶只得认命地开口:“Babe...乖一点,好吗?”
他希望裴淮年能再给他一些时间,甘愿放下身段,说肉麻的话哄人。
裴淮年欣然接受一声Babe,但对自己的权益分毫不让:“No,我不接受你故意拖延的行为。”裴淮年冷声挂了电话。
...
他妈的,到底是谁求谁啊!
陶家舶气的好几天不主动联系裴淮年,唐晓看了一眼今早Perla发来的求救信息:【SOS,老板恋爱,员工遭殃。威廉先生让我每天同步星财的工作。丢,本来年底就忙,这下彻底没时间睡觉了。】
【随便吧,我没命命了.JPG】
唐晓同情地回:【我庆幸自己有一个正常的老板。】
陶家舶每天两点一线,下了班驶上延安路高架,降下车窗,手肘搭在车框上想今晚要不要给裴淮年打电话。
正想着,对方就来了。
“喂,”陶家舶声音淡淡的,装作还没消气的样子。
裴淮年却端着一副谈公事的口吻,麻烦陶家舶现在去他在上海的房子里取一份文件。
陶家舶跟着导航,停好车,走进电梯的时候他想,这个在上海有房子的英国佬一直赖在我家是什么行为?
裴淮年说文件在书房左边第二层的柜子里,陶家舶找到后没急着走,在屋内转悠了几圈。
不知道裴淮年什么时候买的,几乎没有居住痕迹,像这样的房子,他在全世界数不清有多少套。
陶家舶胡乱转了一圈,拿着文件往玄关走,经过一条走廊又退回来。
这幅画是...?
桥洞,小船和岸边盛开的鲜花,右下角的小卡上标注着一行小字—《Ca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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