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随手指了指那棵树,问今天日落之前能不能把它搬走。
陶家舶:...
他赶紧拉走裴淮年,生怕管家先生迫于威廉家族的威压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
“你是来Edy这儿砸场子吗?我只是说喜欢,又没说想要。再说想要也不能直接抢别人的啊”。
裴淮年伸手将陶家舶肩上一片落叶拂掉,“我会付高于市场的价格”。
陶家舶:...资本主义的价格论。
裴淮年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但他是认真的。如果陶家舶现在说要一整座冬季花园,他都会照做。
他垂眸注视着陶家舶的眼睛,深沉的眼里卷起一大片浪花,“我只是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虽然把人带回来了,但裴淮年并不确定陶家舶故地重游的心情是否达到他预期的美好水平。
诚然,在上海生活的陶家舶更有生活气,但让陶家舶待在英国才能给裴淮年的睡梦添一份安稳。
Edy的未婚妻是一位法国混血的贵族小姐,尽管只是订婚典礼依旧仪式感十足。10位伴郎伴娘,花童和神职人员,乐队还有拍摄团队。尽管他邀请陶家舶做伴郎的愿望终究被裴淮年否决了,Edy在台上见到陶家舶的时候笑得开心。
陶家舶他们坐在第三排,裴淮年牵住陶家舶放在腿上的手,他缩了一下又放松下来,任由裴淮年将手指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他们在订婚典礼上牵手,借着《Kiss The Rain》的旋律对视几秒。难得有这样慢节奏的对视,不掺杂别的情绪,在一个真空地带看着心爱之人。
陶家舶很难说清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裴淮年抬起手,指腹摸摸了他的脸,艰难地思考片刻说:“这首曲子我不太喜欢,以后我们的订婚典礼可以用《Wondrous》或者安魂曲,你觉得呢?”
陶家舶目光落在远处交换订婚戒指的新人身上,在最重要的环节,Edy戴戒指的手微微颤抖,女孩儿玻璃一样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花。
“嗯,嗯?你说什么?”陶家舶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去,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他,“在别人的婚礼上走神是很不礼貌的,威廉先生”。
刚刚还想抢别人家一整间冬季花园的威廉先生并不这样认为,但他愿意尊重陶家舶的喜好,安静地陪着陶家舶欣赏别人感人至深的婚礼场面。
他的视线挣扎了两下,终于还是落在陶家舶专注的侧脸上,他想...陶陶穿蓝色好看,订婚的礼服用蓝色,真正结婚的时候再穿白色,让Anderson & Sheppard最好的手工师傅亲自做...
陶家舶离开英国之前没办法跟Edy告别,这几年算是断了联系,只是今天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念着上学时候Edy对自己的照顾,准备买一份礼物当面道歉。
典礼还没结束,帕特里克先生因为安保问题需要提前离场,他们走到门口,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喷泉前。戴着黑墨镜的大狗下了车,用力地挥手,雪白的牙齿咧得很大,“陶陶!come on!”
如果说陶家舶对英国最思念什么,当然就是林苟。陶家舶嘴角上扬刚想跟他招手,胳膊就被拽住。
裴淮年:“要出去?陶,你怎么没跟我说”,见陶家舶没什么反应,又蹙眉侧身挡住一半儿的去路问:“babe,我并不知道你今天有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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