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也洗了澡,换了一身黑色的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坐下来的时候划开一片。
裴淮年眼眸的神色由浅转深,他探身将陶家舶拉过来,对方很警觉:“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
裴淮年用手指撩开左前的衣襟,让那片小图案彻底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咆哮的棕熊被保护得很好,颜色丝毫不褪,他记得陶家舶离开之前这里被自己划伤了。他不知道陶家舶回国以后怎么处理的,但看起来这么多年,他把这印记保护得很好。
想到这里,庄园主很满意,俯身亲吻棕熊,单手扣住陶家舶的后腰。
陶家舶就知道这英国佬一直觊觎自己身上这个纹身,他咬牙切齿地往后躲,“你这么喜欢自己纹一个啊,总亲我的干什么?别亲了...你还敢咬?”
裴淮年起身,眷恋的最后看了一眼纹身,抬眼对陶家舶说:“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最喜欢的礼物”。
用你的血肉作为媒介,印刻着我的名字,在裴淮年心里,是最昂贵的礼物。
陶家舶怔怔地看着裴淮年眼里的深情,5年前的那个黎明,这个纹身,都是他们的禁地。陶家舶还没有准备好更细致的讨论,他转了话题,说:“竟会说一些花言巧语,照你这么说,我没带走的东西,不都是送你的礼物?”
陶家舶是直接从庄园去的机场,他的私人物品都在伦敦的公寓里,除了这些手工船,其他的都是一些身外物,没什么好惦记的,可裴淮年对此有别的意见。
他很严肃地说:“如你所说,其中一个礼物”,他指了指自己,再次表示所属权是他,“仍然流落在外”。
陶家舶:?
他在脑中快速过了一下自己那些破烂货,很快找到了答案。
“啊,你说那辆自行车?”
庄园主搭膝靠坐着,用严肃的目光作为压力射线,接收方张了张嘴,半晌才辩解一句,“那林苟...他穷不是嘛”。
留子回国前的任何东西对于另一个留子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即使是半瓶老干妈。
黑户口穷人-大狗收到陶家舶的邮件,表示自己继承了他那辆Bianchi自行车时,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
他起身,带走了Brain胸前的被子,Brain用胳膊挡住斜进来的一抹阳光,沙哑地质问:“才睡了三个小时,你干什么去?”
林苟猛地俯下身,丝毫没有奋战了一整夜,3小时后才睡下的疲惫。相反他眼里带着精光,是一种终于心愿达成的满足。
他凑在Brain脸前面,冷硬地说:“借我几个人”。
林苟的车快到裴淮年在伦敦的公寓时,接到了终于清醒过来的Brain电话。
“Babe,你怎么跑到帕特里克的公寓去了,你借人究竟是要干嘛!我跟你说....”
电话被不留情面地挂断,林苟下车,抖了抖立起来的风衣领,长腿一迈,身后跟着三辆车上下来的10名保镖,风驰电掣,电闪雷鸣,他本人俨然就在上海滩风云的拍摄现场。
那一天,险些造成一场棕熊和老鹰的家族对决。
最后,林苟凭借着陶家舶的亲笔邮件带走了那辆价值一万八千镑的Bianchi自行车。
而这辆自行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造成林苟家庭不和谐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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