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朝低着头佁然不动,简直是超大号的伤心小熊,时暮弯身去看他,“真哭了?”
时暮抬手抚到年朝侧脸,强制他抬头,“都过去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开心一点,这么大了还要我哄你不成。”
“要。”年朝应着,一把搂住时暮。
整洁的军装立刻叠起衣褶,时暮柔了眉宇,缓缓顺着年朝背部轻抚,“其实没有多久,每天都在学习,训练,升级,只要一想到会有结束的一天,一想到未来某天能和你相见,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年朝吻在时暮唇角,双手越抱越紧,几乎要把时暮揉进身体。
在地球的时候,时暮面上会遮着点什么,面罩,头盔,护目镜这些总有一个时常戴着,终日血战在前线,美貌虽广为人知,却鲜少展露。
大部分人对时暮的美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在神启的时暮比在地球耀眼太多,一袭赤色长袍绕在年朝脑海里打转。
包含四灵在内,数不清的宇宙生命体都曾向时暮示好。
时暮拒绝的不留余地,冷若冰霜。
却会思念着他在夜里掉眼泪,为了他跨越星河穿梭百年,不止一次地,时暮为他打碎原则。
年朝的话并非逗趣,自身能力发挥到顶峰后,他感受到的,只有地球文明与地外文明不可逾越的,方方面面的差距。
七亿光年的距离,对神启而言,是瞬息之间。对时暮而言,是漫漫百年。对于地球,十万光年的银河系已是死局。
时暮看着引擎分析出的年朝情绪数值,简直如坐着过山车猛上猛下,用了点力推开年朝。
年朝还想继续抱着,只见时暮扬着手腕一挑,一小团红光迅速膨胀,宛若立体投影展示在两人面前。
虚红色光圈内,高速变幻的文字符号纵列排布。
其中一列符号汇聚在时暮指尖,几经变换化作一颗微小的光粒,时暮停了几秒,满意地看着光粒凝聚成珍珠大小。
随后光粒跃动着没入年朝后脑,那瞬间,突破躯体承受极限的能量自内而外将年朝覆盖,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飞快排列重组,肉|身急剧骤变。
嘭呲——!
鲜红沿着桌椅滑落,这颜色在一众暗色家具中并不显眼,时暮平静坐在一摊血迹中,身侧空无一人,睡袍被猩红浸得彻底,半边脸上都是年朝的血。
嘀嗒—嘀嗒—
森森住宅散尽生息,时暮抬手抹去脸上的红,咬着指尖轻吮,赤色瞳孔在昏暗中亮着微光,看上去真如鬼魅般妖冶。
下一瞬形如珍珠的光粒浮现,枯骨生花,覆满血肉的人体抽离撕扯着不断变大。
短短数秒,年朝只觉身体被扯碎分散到地球各个角落,一瞬又被拽了回来。
时暮看了眼四下飞溅的血,抬眸间所有血迹消失不见,身上的睡袍也变得崭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目光落回喘着粗气的年朝身上,时暮顺手捏了捏年朝光|裸的身体,“还好吗?”
年朝闷声喘息,大脑像被一团火裹着,时暮的话荡出回音,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时暮映入眼帘那一刻,脑中冒出人声,将时暮的信息分析了个彻底。
时暮的手已经摸向危险部位,显然低估了年朝对引擎的控制程度。年朝是学什么都很快的人,当引擎第二次发出声音时,立刻被年朝勒令进入待命状态。
“还好。”年朝道。
时暮头也不抬听着,伸手对top弹了一下,引出年朝一声闷喘。
耳边的呼吸越发沉重,年朝亲了亲时暮眼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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