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郝看着那张黑色卡片,“Z会是谁呢?”
淮香思维敏锐,立刻察觉出什么,“Z和无白更像是拥有密切关系的秘密盟友,如果无白身份足够贵重,那他大可以直接下达命令,而不是和故均来做交易。”
“除非无白的身份不上不下十分尴尬,而Z,是就连华中军方都不知晓的存在。Z和无白至少在华北遇袭前就失去了联系,这才是利诱故均传达消息的起因。”
“一个内鬼,一枚暗棋。”时暮轻声说,“致使华北重创、断联的叛徒。”
这话说得任思齐心惊胆战,任思齐看过一群人,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最熟悉的时郝身上,“你和你哥求求情,让他放我回去。”
时郝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看了眼任思齐,“你不能回去,任老五花大绑也要让你跟我们走,事态可能比我们想得更危险。况且,还没有人知道华中为什么要袭击华北。你回去…什么也做不了。”
任思齐闻言狠狠给了时郝一拳。时郝揉着胳膊,说什么也不帮任思齐。
“如果Z和无白没有失去联系,这大概会是很完美的一个计划,只是人心难以预料,极光旅团与华北不是对立关系,特勤九队并非尽数是贪生怕死之辈,兔子急了也会玉石俱焚,千算万算,都算不过……”
逐渐低下去的声音戛然而止,时暮手中的薄纸无声飘落,闭着眼睛靠在年朝身上不再言语。
听着身边平缓的呼吸声,年朝轻声说:“今天到此为止。”
众人放轻动作,纷纷点头赞同。时郝刚要起身去背时暮,就见年朝已经将时暮打横抱起,慢一步跟着走到二号车。
“去前面,挤不下。”年朝低声拒绝。时郝看了看睡得安详的时暮,只好上副座。
山间昼夜温差较大,年朝自身的温度本来就低,只空出个大腿给时暮枕着,担心时暮远离火堆睡得不舒服,保温毯盖了三层。
平日再冷淡的人一旦睡着便淡化锋芒,看起来柔软又美丽。年朝暗暗轻抚上脸侧,帮时暮拂去面上错乱的碎发。
时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是一只没人能看到,更无法被触摸的幽灵,他看着六岁的自己背着时郝,游荡在华南基地外围贫民窟,天十街。
梦境的时间飞速流逝,他和时郝已在天十街生活了两年,房子是时暮在废品站捡到的一个大纸箱。
时郝身体一直不好,时暮能为他提供的最具营养的食物,也只是在幸运的某天捡到垃圾桶里丢弃的过期营养液。
而那只红色小鸟,将他哄骗到华南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了能抢到垃圾桶里最新鲜的食物,时暮在垃圾桶一侧的墙上挖了一个洞,他足够瘦小,动作也足够快,只有偶尔会被抓到,拳打脚踢之后,还能护住一块霉斑不太多的面包。
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藏起面包跑向纸屋,看到时郝趴在纸箱外面抽搐,满嘴黑沫,不远处外散落着一支鞋油。
空中的时暮看着自己慌忙抱起时郝往诊所跑,犹豫一下伸手想拦,瘦小的身影跑得飞快,直直穿过他。
“您救救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范医生,您救救我弟弟!”
范卜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小孩,精明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身上没有什么我能用的,把你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更不要说支付医药费,去去去!”
范卜正打发时暮一边去,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