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是想要一起玩吗?”
“等等,鲤伴,有点......”
还没等今川修说完,那个女孩就点点了头,一点也不认生的陆生欢呼一声迎接新朋友,拉着她一起拍球。
今川修把摁住脑袋的手打下去,鼓起脸想要生气,最好顺便再打一场。但一抬头,翠绿的猫眼里就映出对方悲伤的神情。
愧疚、怀念、悲伤和无奈,很多很多奇怪的情绪参杂在一起,让今川修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手被打下来后,奴良鲤伴也没像以前一样继续逗今川修,看向了盛开的山吹花。
又是一年春天,柔软繁盛的枝条缀满金色山吹花,沿着夹道一路带去阳光的灿烂。不远处是小小只的棕发小孩拍着球,娴静的女孩子站在阴影下给他数数。
“山吹花开千百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今川修想起这个大妖怪喝醉酒的时候无意间说过的俳句。这是羽衣狐的诅咒,也是当初山吹乙女选择离开的原因。
鲤伴将奴良组里妖怪的议论压的再好,作为二代目夫人,不可避免的还是会知道。
想了想,今川修还是向陆生跑过去。鲤伴自持实力,让那个女孩和陆生一起玩,但今川修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作为被神明钟爱的孩子,他的任何预感都不会没有理由。
很快,今川修加入了他们。奴良陆生看到今川修接住球举起手欢呼,一个半妖和一个阴阳师开始玩抛球游戏。
奴良鲤伴再多的忧愁,在看见已经十岁的绿眼睛阴阳师,开始认真的和陆生互相抛球较劲,两人慢慢跟着球跑远后也不由得卡住。
“怎么了,不加入他们吗?”感知到身后女孩的靠近,奴良鲤伴笑着问道。
下一刻他猛地伸手握住怀里的弥弥切丸却又放开。
“呃......”
一柄破破烂烂的长刀穿过了他的身体,刀尖捅出的鲜血减到身前的山吹花上,满是豁口的刀身却在缓慢的吸收着残留的血液,妖力不断流失。
这把刀......魔王的小槌吗?这可麻烦了啊。
大妖哪怕被刺中心脏,也不会死亡。但站在妖怪顶峰的奴良鲤伴明明没有被刺中要害,现在却被刺进身体的刀克制,缓缓跪倒在地。
“鲤伴桑.....?”
明明受害者还没有出身,或者说竭尽全力的控制这一幕不惊动前方玩耍的两人。作为加害者的女孩看着顺着刀流到自己手上的血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而她眼前被刺杀的大妖听到她的声音,竭尽全力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弯起嘴角。像是50多年前,他每一次看着山吹乙女一样,但这次却无奈又释然。
“我都......做了什么啊?鲤伴啊啊啊啊————”
再也控制不住的向前倒下时,奴良鲤伴脑海中闪过他死后会造成的影响。奴良组、家人、明显被控制的山吹乙女,还有收留的,迷茫又懵懂的小阴阳师。
当今川修给陆生设下防守,再压缩灵力冲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独眼的妖怪带着那个山吹乙女缩小的女孩消失。
来不及去追,今川修来到奴良鲤伴身边,几乎所有的灵力都在这一刻爆发。
明明地上的血并不多,也没有刺中要害,今川修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妖力深不可测的奴良鲤伴此刻却像是失去了所有本源妖力,只剩下一个即将消散的外壳。
而他的灵力,再多的灵力,都不可能支撑起一个妖怪空荡荡的身体,何况还是魑魅魍魉之主的身体。
灵力扫荡妖力枯竭的身体带来的痛楚让奴良鲤伴困顿的意识得到一丝清醒,也或许是抱着他的阴阳师的泪水太多了,打在他脸上都觉得疼。
金色的瞳孔涣散又凝聚,视线从变了样的天空转移到眼前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的阴阳师,无形而既定的东西,笼罩在他们身上,而对方还在专注的试图用灵力接替自己的妖力本源。
奴良鲤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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