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赵珩的手掌陡然僵硬。
旋即,很轻地贴上他的面颊。
姬循雅弯眼。
“臣自知臣秉性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或许五分天生,五分后天造就。”
仓禀实才能知礼节,对于那时连活着都成问题的姬循雅而言,要求他克制欲求未免强人所难。
不然,他决计等不到姬衍大发慈悲将他放出来那一日。
他将脸贴在赵珩掌心,满意地感受到了后者掌心似乎轻轻颤了下。
仿佛有小刀刮过心口。
疼痒,可又令姬循雅无比满足。
吐息间柔软的呼吸刺得掌心发痒,奇妙的触感一路蔓延,撩动得脊背都有些发颤。
下颌旋即被一只手抬起。
姬循雅对上了一双眸光颤颤的眼睛。
赵珩如何不知姬循雅在同自己装可怜?
独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滋长得姬将军行事愈发随心所欲。
但,偏又狠不下心拒绝。
对于这样的姬循雅,他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
姬循雅垂眸。
即便他是个瞎子,也该感受得到赵珩望向他时的痛惜。
所以不与赵珩对视。
他深恐自己再看赵珩,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诡异的喜悦与痛楚一道涌来,姬循雅喉中痛痒难耐,如同饮了一杯烈酒,酒液入口,似吞了把刀子。
然酒香四溢,与血的腥甜混杂,熏得姬循雅既难捱又趁醉。
既然赵珩还愿意怜悯他,为何不能再心疼一些?
长睫微微发颤。
“臣性情如此,不知悔改,”姬循雅低喃,声音轻得只余气音,“陛下,您救救我。”
“求您,”他握住赵珩不再推拒的手,向纠缠重叠的衣料内压去,“救救我。”
……
“唰。”
李默翻阅从九江秘密传送来的信。
烛火跳动,映得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他的好父王在心中写得明白,此刻皇帝身陷囹圄,无所倚靠,他受辱于姬循雅,必对其恨之入骨。
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威逼利诱,其中分寸要李默好好把握,若能得到帝王下令讨贼勤王的密诏,则——“不负为我家儿郎。”
九江王在信中道自己近来身体愈发不好,日后大局必然要李默这个世子主持。
简直将我死后你为王这个香饵赤裸裸明晃晃地送到李默嘴边,且九江王早有远谋,大事若成,李默承继得又岂止只是一小小王爵?
是东宫皇储,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但有二三分野心,谁人能够不心动呢?
李默向下看,果不其然,九江王又装若无意地提起他那几个好兄弟,他兄长业已代替九江王操练兵马,信中道:“你二哥精于练兵,他日为你所用,我亦可安心。”
李默不由得冷笑一声。
多少年了,依旧是这一套,许以王位为诱,又提起他其他几个有资格继位的儿子,名为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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