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引了一条蛇来。
赵珩动了动手指。
与当时咬住他手指的小蛇不同,姬循雅很顺从地松开了他。
他的手指便上移,指腹一路碾压过冰凉的肌肤,悬在姬循雅眼睛上,欲碰不碰。
姬循雅一动不动,轻声唤道:“陛下?”
他这幅任君施为的模样实在太有欺骗性,赵珩看得心中文火炙烤似的热。
姬循雅话音未落,他便以指尖压住了姬循雅的眼皮,沿着蜿蜒折叠的曲线向眼尾一勾。
后者只静静地看着他,并未询问原因。
赵珩笑道:“怎么不问朕在做什么?”
姬循雅依言道:“陛下在做什么?”
赵珩认真地说:“找东西。”
姬循雅极自然地握住了赵珩的手,将五指插-入指缝中,压在自己膝头,“陛下要寻何物,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蛇的竖瞳。不知卿可见过吗?”
姬循雅知道赵珩在逗他,自然不会恼怒,温柔一笑,道:“臣未见过,却听人说,在安置太祖陵寝的山中曾逃窜出一只巨蛇,历经不知几百载,早已修成了能化作人形的妖物。”
他看向赵珩,眼中若有暗火涌动,“若陛下看见那妖物,兴许可见人面蛇眸。”
蛇妖影射的是谁不言而喻,赵珩故作惊叹,“妖物已出,或乃不吉之兆啊。”
姬循雅的声音愈发轻柔,“陛下乃天子,周身自有龙气萦绕,”他攥着赵珩的手往内里探去,“若以身渡之,何愁妖物不除?”
原本笑着与姬循雅打趣的赵珩额角迸出一条青筋,忍无可忍,“姬景宣你给朕适可而止!”
“陛下。”姬循雅柔声唤道。
赵珩这几日不知上了他多少次当,早已练就得心如铁石,只冷笑三声,拒绝得断然,“不行。”
姬循雅黑沉沉的眼眸直直望着赵珩,“陛下,”他想讨好般地蹭蹭赵珩的面颊,帝王犹豫一瞬,又狠下心退开半尺,“陛下。”
赵珩道:“景宣,凡事过犹不及。”
他觉得自己简直可谓苦口婆心。
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姬将军在赵珩眼中几乎完美无瑕,唯独太过腻人这点,令他既苦恼,又……受用。
毕竟对赵珩而言,姬循雅愿意无时无刻不腻着他,实在极大地满足了皇帝陛下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姬循雅垂眸。
睫毛太黑,密密匝匝地压下,几乎泛出了点寒意。
然而他神色却柔和。
灯火暗淡,姬循雅小半身子都在暗处,他着一身雪白的寝衣,衣袍下摆铺陈于席上,如同泥沼中开出了朵不染污秽的花。
赵珩蓦地想起他与姬循雅初见时,姬循雅矜持守礼得近似孤傲,高不可攀。
此刻,当年那个冷漠疏离的姬氏公子跪在他面前,求他赐一夕温存。
赵珩不得不承认,他是,心动的。
但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景宣,适可而止。”
他怎么也想不到,姬循雅居然如此索求无餍。
姬氏族训令其族人皆克己节制,可纵然压抑多年,反噬起来也不该……不该这样厉害,姬循雅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拉他沉沦。
姬循雅眸光颤了一瞬。
看得赵珩心口也颤了下。
姬循雅轻柔的声音刮过赵珩的耳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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