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又揉了他两下,“撞疼了吗?”
姬循雅启唇。
淡色的唇瓣开阖,他道:“疼。”
赵珩故意问:“朕去传太医?”
正要起身,手腕倏然被攥住。
赵珩“被迫”又坐了回去。
赵珩低头,俯视着姬循雅。
视线黏腻地划动,从冷黑的眼眸看到秀挺的鼻梁,再向下,在唇间流连不去。
从姿态上看,实在很像他这个荒唐的帝王在强迫忠心耿耿的臣子。
赵珩扬唇,低语道:“景宣,你要什么,总要同朕说明白?”
姬循雅垂眼。
长睫轻颤。
于是,也确实像个受尽屈辱的模样。
唯有乌黑的睫毛下,漾着一层冷冽骇人的幽光。
如装模作样,静候愚蠢猎物无知无觉踏入陷阱的毒蛇。
赵珩呼了一口气。
御书房的炭火烧得太过了。
热得人呼吸都发烫。
赵珩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向昏君的方向偏移,明知姬循雅不是个楚楚可怜,需要他拯救的小美人,偏偏还是将头垂得更低,“景宣,你想要什么?”
长睫开阖,姬循雅似要抬眼,而后又猛烈地下压。
睫毛在洁净的肌肤上留下道阴影。
像是纠结到了极致,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赵珩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他低头,柔声问:“要我亲你吗?”
姬循雅闭了下眼。
他眉心微蹙,似在忍耐什么。
赵珩越看他这幅隐忍又动摇的神情便觉得心口发痒,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下颌,“用,还是不用?”
耐心地、循循善诱地,等待后者颤声应答。
却,事与愿违。
位置轰然颠倒。
赵珩的眼眸睁大了一瞬,而后猛地意识到姬循雅做了什么。
姬将军断然道:“不必。”
他脸上的方才的犹豫踌躇瞬间烟消云散,冷淡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俩人折腾了许久,姬循雅因来见赵珩,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发冠不堪重负,终于一下从姬循雅发间滚落。
“珰——”
发冠坠地。
三千黑发垂落,细密,光亮,又柔软,简直像是,一网蛛丝。
发丝遮住大半视线,昏暗中,唯一明亮的只有姬循雅的眼睛。
明亮,却冰冷。
可内里情绪汹涌,赵珩似乎看见了,那薄冰存存龟裂。
漫出熊熊烈火。
人本能地渴光,于是赵珩倾身,想去触碰这抹光亮。
一直自居上位者,掌控全局的他,终于成了蛛网唯一的猎物。
……
氤氲了半日的雨缓缓落下。
秋雨细密,不比夏日来势凶猛,却连绵不绝。
“滴答、滴答。”
雨滴自檐上落下。
冰凉光滑的手指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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