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却样貌卓然的好看少年。
“况且先前皇帝给姬氏改名为循雅,意在提醒他不忘出身,他乃亡国之君的后嗣,得太祖宽宥,姬氏一脉才侥幸苟活,”赵郢笑,“姬循雅为何不能借强迫皇帝来羞辱回去?”
青年觉得王爷说得很有道理,但思来想去,还是以为身为男子这么羞辱另一个男子,自己付出代价也不小。
同为男子,怎么……怎么做得出啊!
青年想想都觉一阵恶寒。
青年道:“王爷的意思是,姬循雅夜宿皇宫是在羞辱皇帝,而皇帝也在同姬循雅虚与委蛇?”
赵郢看了他一眼,“若你是本王那个小侄子,卿要怎么办?”
青年毫不犹豫道:“自尽,属下就算死也不受此辱。”
赵郢轻嗤,颇不以为意,“忍辱负重方是男儿。”
他先前对皇帝百般轻蔑,深觉此子能做皇帝,无非因为他那短命孱弱的废物兄长只他一个儿子,如今见其能忍一时之辱,蛰伏隐忍,居然生出了几分欣赏。
青年心思一转,忽然道:“殿下,何谨可说过,姬循雅还有其他男宠禁脔吗?”
赵郢摇头,“没有。”回忆了番旧事,英王噗嗤一笑。
“当年姬循雅还未触怒皇帝,有不少人欲讨好这位功勋卓著又出身显贵的将军,百般讨好,金银、古玩、乃至美人,如流水般地送给姬循雅,其中最有名的一桩,便是夷地显伦王,在姬氏率军进攻下节节败退,不知从哪听说姬氏不好女色,竟忍辱负重地给姬氏送去了自己与爱姬所生的小王子。”
“这位小王子年不过十九,容色甚是出众,颇得显伦王宠爱。”
青年:“啊?”
但转念一想,国破近在眼前,显伦王为了王位竟将亲子送给敌军首领,虽耸人听闻,但不是无有先例。
将社稷安危不托于刀锋,却寄希望美人以色侍人,求得一息苟安,何其可悲可笑!
“他……收了?”
赵郢平静道:“杀了。”
“姬循雅很厌恶这等事,显伦亡国后,显伦王的脑袋被姬循雅悬在显伦皇城上数月。”赵郢道:“当时本王还以为,他既不爱女色,更厌男色。”
这显伦王下场虽悲惨,青年却无太多同情之感。
在姬循雅出兵征讨前,这位死无全尸的显伦王屡屡骚扰边境,派兵劫掠边地百姓到显伦为奴,至于烧杀抢掠之事更不计其数。
死有余辜。
说完,赵郢喝了口茶。
青年眼前倏然一亮,“如此说来,皇帝却是例外了!”
赵郢看向青年,“哦?”
等待下文。
“若皇帝与姬循雅有私的消息传去,皇帝会不会为了澄清谣言,择选贵女入宫?”青年道。
毕竟为君为帝,却俯身屈侍一臣下,无论怎么传,都算不上好名声。
若不澄清,遗于史册,更见笑于后人。
赵珩怎么可能甘受此辱?
青年说到激动处,语调上扬,“既然姬循雅看重皇帝,倘皇帝将大婚立后,以姬循雅的性情,他会做出什么?”
眸光流转,赵郢笑,悠悠道:“是啊,他会做出什么?”
……
新政进行得如火如荼,与其同时,皇帝将开恩试的消息也随着上谕,明发天下。
朝臣的想法不得而知,却极大地激励了士子们,毕竟会试三年一次,加开恩科,意味着多一次及第的机会。
学子大喜,自然个个称颂陛下圣明,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圣君明主。
这话被韩霄源传入宫中,他本意是借着民间流言拍一拍皇帝的马匹,不料赵珩听闻神情颇为古怪。
他稍微干两件人事就成圣君明主了,可见这昭朝的百姓先前被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他听得实在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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