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吓着了,诺拉身上的温度都比平常低了不少,安瑞就尽量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缓解诺拉身上的凉意。
“不会不要你,不要谁也不能不要我家诺拉是不是?”安瑞的声音比平常更加温柔,小心地哄着怀里的大宝贝,“乖,摸摸毛,吓不着。”
安瑞一边哄着诺拉,一边把各种可能性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最差,也不过是诺拉曾经一时糊涂,欠下了贷款。
真要是那样,他和诺拉一起还钱也就是了。
而且这么长时间,诺拉把这件事瞒得很好,说明他的工资足够偿还欠款,自己只要负责赚钱应付日常开销就行了。
他和诺拉都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虫,又暂时没有虫崽房贷和星舰贷,吃喝上花不了多少钱。
他现在好歹也是千万粉丝的博主,找他合作的品牌少说也有几十家,养活诺拉,肯定没问题。
在安瑞的努力下,诺拉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脑海里尖锐的爆鸣声渐渐平息,五感也逐渐恢复。
他从安瑞的怀里退出来,仰起头看着眉眼间依旧含着温柔的雄虫,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愧悔,俯身,长拜于地。
“对不起,雄主,诺拉……诺拉大罪。”
这一回,安瑞并没有强制让诺拉坐起来,因为他发现,跪着的姿势对诺拉来说好像更有安全感。
于是,他很自然地从座椅上滑下来,盘腿坐在诺拉身边,把自家雌君轻轻扶起来,保持一个平视的状态。
“愿意聊聊吗?”生怕给诺拉压力,安瑞又很快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或者觉得这是你的隐私,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原本死寂一样的苍蓝色眼睛里浮现出几分光亮。
诺拉往安瑞身边膝行了几步,偷偷拽住了自家雄主的衣角。
“雄主,诺拉有个雌兄,在七年前故去了。”
安瑞点点头。
诺亚上将的事他大概也有了解,平民出身,积攒军功累进至上将,在七年前与蜥蜴人的战争中壮烈牺牲,至今依旧是军部的神话。
难不成,是诺亚之前欠下了巨额债务,诺拉在替兄还债?
要是这么说,还算合理。
毕竟以诺拉的性子,真要是诺亚欠了债,他肯定不好意思和自己说,又不可能言而无信不还债,就只好每月偷偷转账。
“我雌兄离世后,留下了一个雌子,我雌兄的雄主非常不喜欢这只幼崽。”
安瑞脑袋上慢慢冒出三个问号。
这和诺拉的外甥有什么关系啊,总不能是他外甥在外面不学好欠了钱,让叔叔还吧。
“那只雄虫跟我说,如果我不每个月向他支付一笔抚养费,他就要把虫崽丢出去。”诺拉使劲攥着安瑞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分担他心中的痛苦,“小艾米是雌兄留在世上唯一的幼崽,我不能……不能……”
后面的话诺拉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半晌才平复了下来,愧疚地冲安瑞再次俯身:“对不起,雄主。”
安瑞头上的问号变成了一连串的黑色感叹号。
妈妈去世了,爸爸以孩子为要挟,向孩子舅舅勒索高额抚养费,如果不给就把孩子丢出去。
这是什么离谱的小众文学。
这要是放在蓝星,那就是敲诈勒索 、遗弃和虐待,数罪并罚,高低也得判个三年五载的那种。
诺拉居然不仅不报警,还乖乖给钱?
“那只雄虫对他的幼崽,难道就没有抚养义务吗?”
诺拉苦笑着摇摇头:“一只雌虫幼崽罢了,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政府也不会管,更不可能为了他追究雄虫的责任。”
其实,诺拉心里也明白,以德雷克的虫品,就算是他每个月按时把钱打过去,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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