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箱来到别墅,推开门就看见沈恙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电视里是一如既往的星际新闻。
白稚小声唤了一声:“上将。”
沈恙没回他看他,但还是微微颔首了一下回应他,白稚就换下拖鞋小心翼翼地往沈恙走近了去。
沈恙手臂受了伤,绑着石膏,后背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这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两个地方,在医院住了三天他就回别墅了,一周下来,沈恙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白稚将药箱放到了茶几上,“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恙神情淡淡,眸色冰凉,他缓缓摇了一下头。
白稚又说:“早上测的体温没发烧吧?”
沈恙还是摇头,白稚也是习惯了,沈恙从那场战争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种状态,好像看什么都没有精神。
白稚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新的药和纱布,说:“今天先给您的手换一下药。”
沈恙就微微直起了身,将手上的那只手往外拐了一些,白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到沈恙身边就开始拆他的纱布。
见新闻播报的还是哈罗星和冥狼星之间的战况,白稚就一边拆纱布一边说:“我这两天也有关注星际新闻,哈罗星似乎一直处在下风,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妙。”
他并不知道陆诀去了哪里,司徒岚对外的托辞是陆诀去外星留学了,白稚对此也并不怀疑。
他这句话说完,从未搭理过他的沈恙突然抬起了头,眼睛望着他,白稚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结巴问:“您,您,怎么了?”
沈恙缓缓启唇,声音沙哑:“连你都看出来了吗?”
他说完了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在别墅里,已经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沈恙是军人,他比大多数人更容易敏/感到这场战争的局势,早在第一次冲突之后他就看出来了,直至现在,他已经完全意识到,如果哈罗星没有一次转折性的反击,后面的战况只会越来越糟。
“我,哎呀,您是知道我的啊,我就是个医生,瞎看看又随便说说的。”白稚看着沈恙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急忙找补。
沈恙扯了一下嘴角,对啊,连白稚作为一个医生都看出来了,陆诀能解决吗?
沈恙重新垂下了眸,任由白稚给他换纱布。
肩上的绷带被缓缓地掀开,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白稚眉头紧皱,他看得都觉得自己后背隐隐作痛,沈恙却吭都不吭一声。
“伤口有些深,您一定注意不要感染了。”白稚将药粉撒了上去,感受到沈恙后背僵了僵,他小声提醒。
沈恙颔首。
白稚很快就换好了药,他将自己带来的药装在药箱里面后,就开始去帮沈恙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有路易十七在,别墅没那么多需要收拾的地方,白稚很快就收拾好了。
临走时他和沈恙打了一声招呼,沈恙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白稚见沈恙还在看新闻,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离开了。
不久,沈恙光着脚踩到了地面,向着餐桌走了去,他光着脚在地面走并不冷,因为他后背受了伤,一个人在别墅又不方便,所以干脆就没穿里衣,只将别墅里的温度调得特别高。
他用右手将桌上的日历拿了起来,上面是一道道划痕,直至今日,还差十六天这一页就没有了,再翻篇就是新的一年了。
沉默了许久,沈恙将日历放了回去,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陆诀是秘密回去的,老统领死亡的消息却已经传了出来,可沈恙到现在都没有陆诀的一丁点消息。
你说的新年回来,是不是也是骗我的呢?你不回来了吗?陆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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