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无声滑动?。
片刻后,他兀自?低语,声音哑得厉害。
“我不是你的狗吗?”祁琛抬眼看她,眼底一片猩红,“你不要我了??”
姜晚笙从没在他眼里看过那种情绪。
平静到绝望,写满了?落魄。
她不忍再看,拎起行李箱就要走,“我走了?……”
还未转身?,手突然被人扯住。他从后面抱住她,用尽所有力气,箍紧她,手背青筋凸起。
话语却透着狠戾:“我如?果不让你走,你能怎么办?”
他忽地用虎口卡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眼底红得像是染了?血色:“姜晚笙,你他妈是在玩我吗?”
“你他妈继续玩啊,玩到一半放弃算什么?”
“你怎么不玩死我?”
他弯下后颈,嗓音疲倦到了?极点,在她耳后急促地呼吸,“别这?样对我。算我求你,行么?”
姜晚笙使了?全身?的劲挣脱,而?后半退一步。
看着他,她拿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腕间。
祁琛神色凝滞在脸上,定在原地。
“你放过我好不好……”她把刀往皮肤里按了?按,细密的一点血珠渗了?出来,“我和你在一起很累,我们不可能走下去,我也没办法承担后果,我想?走,你让我走啊!”
姜晚笙已经歇斯底里了?,她拿威胁不了?父亲的招,用来对付祁琛,她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放自?己离开。
世界静止,空气闷燥透不过气来。
一切都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我就让你这?么痛苦。”祁琛低低笑出一声,他边说边咳,咳得额前青筋暴起,眉眼里全是绝望,“原来,我让你这?么痛苦。”
姜晚笙哭得已经没了?力气,她紧紧攥着刀把,一边哭一边颤抖,她耳边的嗡鸣声愈来愈响——
下一秒,在杂音中?,她看见祁琛缓缓直起身?子。
面上没了?任何表情,薄薄的眼皮内褶泛出淡漠的戾色。他看着她,很轻地开口:
“你走吧。”
“我放过你。”
姜晚笙愣怔,她长而?卷的睫毛停止了?颤动?,小刀也在慌张中?从手中?掉落。
清脆声响,回?荡在没有温度的空间内。
回?音拉长,没有人知道到底藏匿进了?哪个角落里。
“姜晚笙,无论你的理由,跨出这?道门你我一刀两断。”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给她听,“即使这?样你也要走,是吗?”
事到如?今,早就没了?退路。姜晚笙眼睫低垂,半耷拉着,点了?点头。
祁琛重新坐下,他晦涩难捱的情绪顺着滚动?的喉结滑动?:“滚吧。”
姜晚笙脊背发冷,费力地抬起手指,推了?推行李箱。
滚轮在地板上画出刺耳的拉响。
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背着身?说道:“恨我吧,祁琛。”
“永远恨我。”
别忘记我,小狗。
祁琛没回?她,呼吸低沉,似乎忍耐到了?极点。
三秒后,姜晚笙抬手开门。
脚步迈出去,门在身?后关?上。
今夏尤其漫长难耐,九月底了?,知了?还在没完没了?地叫着。
楼道里的空气隔绝了?对峙里的沉闷,只剩自?由,姜晚笙却呼吸不到一点氧气的存在。
她垂下眼,看着腕间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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