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指勾了勾真?皮项圈最中间缠绕的铃铛, 他眼眸落了落,而后掀抬看她?,嗓音暗沉地重复一个英文名:
“puppy?”
明明是疑问句, 但从他口中说?出, 却莫名沾上?压迫感。
标准的美式口音, 声线冰凉又模糊。
像是一种命令,又像是在唤她?。
姜晚笙蓦地吞咽一口,总觉得?这样?简单的一个词汇, 于空中缓慢地物化, 变成一条新的项圈,缠紧她?的脖颈。
他动动手指, 她?脖子上?的铃铛就要?“叮叮”晃动。
奇怪的是,脑子里想到这个画面,姜晚笙并不觉得?抗拒。反而有种丝丝缕缕的酸麻,过?电般地划过?心尖。
姜晚笙思绪有片刻的游离,但她?很快回?过?神,颤了颤长睫,小声说?:“不是……”
“不是?”
祁琛语速沉缓,漫不经心道,“这里只有我和你。”
停顿几息,他眉骨微动,“所以,是为我准备的?”
“……”
这话他说?得?过?分平静淡然,听起来像无关紧要?的一句。
但却激得?姜晚笙耳根燥热,她?根本?没办法?想象祁琛带上?铃铛项圈的形象。
虽然小时候他也是她?的小狗,但毕竟是小时候。
和现在这个puppy完全不是一回?事。
姜晚笙赶忙摆摆手,也终于想起来解释眼前的状况:“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买的,是秦婉姝塞进去?的,她?可能以为我们的关系……”
她?悄悄瞥一眼他手里的几盒避孕套,顿了顿,“…用得?上?吧。”
“你和她?说?的用得?上??”
“我没——”
祁琛轻微挑眉,扫她?一眼,语气蕴含玩味:“你花样?还挺多。”
姜晚笙:“……”
他好像根本?不听她?说?话,也不信她?的话。
沉吟几秒,既然事已至此,抱着不如先毁尸灭迹的想法?,她?咬咬牙,说?:“反正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话毕,就准备走上?前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适才姜晚笙的注意力被完全牵扯,一时忘记自?己还有扭伤这回?事。她?没控制好力度,抬脚的瞬间,腕骨处的疼痛倏地顺着感官爬了上?来。
疼得?厉害,她?皱眉停下动作。
祁琛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目光下移,凝定在她?的脚腕处,眉心紧了紧。
“脚肿了?”
闻言,姜晚笙慢吞吞“嗯”了声。
刚刚扯的那一下有点重,阵痛还在皮肉里隐着,她?揉揉发?酸鼻尖,莫名有点委屈:“早就肿了,婉姝就是给我送药酒来的,疼死了。”
越说?声音越小,睫毛跟着呼吸的频次颤动。
控诉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祁琛把?她?脚弄肿了。
这是姜晚笙的老毛病了——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一人,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能自?己忍住,但是只要?被亲近的人安慰或者关心几句,立马就憋不住了,眼泪唰唰往下掉。
到底是成年人了,不至于泪失禁。
她?压下眸底的情绪,别扭地别开眼:“你把?药酒给我。”
语气有点不讲理,“快点。”
祁琛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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