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觉得有些失望。都?到家了,有杏香她们陪我,你快去吧。”
萧持嗯了一声,却还是搂着她的腰,直将她送到宜春苑门口。
见她进了屋,这才折返回去,翻身上马,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上回与她吵架,萧持将人放到蓬莱州门口就怒气冲冲地策马走了,连她进了门后晕倒生?病都?不知?道。此?后萧持就多了个习惯,也不是存心为之,只?是每回总要亲眼看着她进了房门,身边有人陪着,心里?才觉得安稳。
这点儿?由反思得来的习惯自是不必在她面前提的。
萧持唇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随着擦身而过的狂风,他转而思考起?蔡显急唤他回去相商的事。
……
翁绿萼回了屋,也没?闲着,翻出各色丝线来,杏香一瞧,有些好奇:“女君怎么突然想到要打络子了?”
翁绿萼换了一身家常衣裳,清清淡淡的绿,乌发垂下,衬得那一张专心做事的小脸越发有一种美得漫不经心的超逸之态。
听到女使的问话,她笑了笑,语气轻快:“……谁知?道呢,就是手痒了,想做点儿?什么。”
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杏香起?先还糊涂,但后来看到女君唇边那抹不自觉的甜蜜微笑,她恍然大悟。
她可真笨啊,能让女君这么上心的人,可不就只?有君侯一个吗?
见女君在忙,丹榴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搓她的药丸子。
杏香干脆也拉了个小杌子过来,继续给未来的小主子绣兜衣。
别?看杏香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她的绣活儿?做得也不比翁绿萼差什么,兜衣上的虎头?绣得活灵活现,眼睛里?的一点白极为传神,看着喜人极了。
翁绿萼选好了颜色,正在思虑编个什么纹样?的时候,见杏香低着头?飞快地穿针引线,笑了:“你做得那样?勤快,等孩子出来,不知?道要穿到猴年马月去了。”
杏香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女君就是太简朴了些,咱们小主子就是日日穿新兜衣,也是当得的。”
丹榴也跟着点头?:“女君无需有心,有婢和杏香在呢,定能照顾好小主子。”
她之前就和平州城里?的妇科圣手和第一稳婆搭上了关系,在妇婴一科上浅浅学了一些,虽不比专业的医者,但是平时照顾孕妇和婴孩也是足够用的了。
翁绿萼莞尔,没?再继续谈孩子这个话题。
她觉得还早。
毕竟阿姐送来的那一匣子东西还有大半都?没?消耗,且看着萧持的口风,他似乎不愿她在战乱纷飞的时候怀孕产子。
她思绪飞得远了些,想起?上回怀孕乌龙时萧皎说的话。
私心里?,她当然也想有孕的时候萧持能陪在她身边。
翁绿萼不再去想这个现在看来仍有些遥远的问题,她看着手里?理好的各色丝线犯了难。
想了半晌,翁绿萼决定打一个龟背结。
寓意好比较重?要。
她专注做着手里?的事儿?,没?有注意到外边儿?暮色已经悄然低垂,女使们轻手轻脚地点亮了屋里?的灯,暖融融的烛光温柔地覆盖过来,她才抬起?头?来,透过半开的窗户看了看已经被暮色笼罩的庭院。
天际依稀擦过雀鸟归巢前最后的轻鸣,有甲胄轻撞的声音渐渐传来,翁绿萼凝神去听,又?垂下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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