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临阳的阿妹嫁去了平州,成了称霸南方的萧候之?妻,这她是知道的。因此?当她知道救她之?人乃是萧持的妻兄,但两家姻亲关系冷淡,恐怕没什么往来,但别人又会看在这门姻亲的关系上不会为?难翁家人时,元绛珠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是他了。
有了去处,又能免去被人发现身份的危险,这样好的姻缘,很难再找出第二桩了。
但翁临阳此?时却?提出要她跟着一块儿去平州。
元绛珠一脸不快地咬着鸡腿,当初契约里?写?这条了吗?她不想去平州啊!
那里?高门贵族的人定然很多,说不定从前就有见过她的人。
要是被发现的话?……
翁临阳净完手回来,见元绛珠一脸凶残地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右手拿着一个鸡腿,左右开弓,俨然吃得很满足。
他挪开视线,嗤了一声。
嗯,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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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呼啸而过,很快就入了冬。
这日?翁绿萼正躲在屋里?猫冬,听得女使来报,说是表姑娘瑾玉屏想要见她。
翁绿萼美眸中?闪过几?分意外。
虽然瑾玉屏与瑾家其他人显然不同。
但经历了那些事儿,她也知道,自己远离翁绿萼,对她、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上次萧持与瑾夫人说了什么,这大半月以来瑾夫人那边儿都?很是安静,自然,其中?也有瑾夫人忙着养病的缘故。
瑾玉屏既要照顾表姑母,又要照顾被君侯表哥两脚踹成了半个死人的兄长,心力交瘁,她再出现在翁绿萼面前时,看出她眼中?的惊讶之?色,有些难堪地低下头:“表嫂,我……”
翁绿萼拉过她的手,一牵,跟握了块儿冰似的,她皱了皱眉,把?旁边的手炉拿过来塞到她怀里?:“来,抱着。”又让杏香去沏一壶红枣茶来。
“里?边儿放了我乳母做的红枣蜜,冬日?里?喝一杯下去,整个身子?都?暖了。表妹尝尝。”
翁绿萼对她的姿态一如既往,温柔平和,没有半点因为?她兄长和表姑母做的那些糊涂事迁怒她的意思。
瑾玉屏双手握紧了茶盏,被那阵盈着甜蜜香气的水雾一冲,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兄长伤得很重,君侯表哥的厌恶之?意太?明显,女使小厮们侍奉的劲儿自然不会多高,只能瑾玉屏每日?去陪他说话?,给他换药。
瑾相广疼得厉害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有几?次他没那么疼了,神智清醒了些,瑾玉屏才听清了他嘴里?在咒骂什么。
又忙追问?了他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瑾相广骂骂咧咧地将事情?说了出来,瑾玉屏恨不得替他羞愧而死。
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反咬一口,满口污秽?
瑾相广骂得正起劲儿,见他向来温顺、不敢和他大声说话?的妹妹砸了手里?的药瓶,只留下一句‘阿兄,我真后悔有你这个阿兄’就摔门而去,更气了。
好歹把?门给他带上啊!
后面瑾相广吹了半日?冷风,伤上加伤,病得更厉害了这件事,瑾玉屏自然不会和表嫂说。
她恐怕是听见阿兄的名字都?要皱眉头吧。
瑾玉屏来,是和她说自己过两日?就要回琅琊的事儿。
她这次回去,不仅要带着瑾相广,瑾夫人也会随她们一同上路。
瑾夫人要回娘家?
看出翁绿萼脸上的惊讶之?色,瑾玉屏笑道:“原本表姑母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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