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却隐隐流露出一种疲惫,这与体力上的乏累无?关,更?像是从心底释出的倦怠。
翁绿萼静静地?陪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抬起手落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抚动。
萧持身形一僵。
他背上那道被后来新?添的大小伤口盖住的陈年刀伤仿佛在?微微发热,浮起一阵像是被蚂蚁爬过的麻麻酥酥的感觉。
勾得他心痒。
“绿萼,我……”
萧持抬起头,干燥的唇瓣擦过她莹润的耳垂,他含住,用牙尖轻轻地?磨、咬,直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变得不稳,身子也如一滩春水般软了下?来,他想要乘胜追击,从那截细长玉颈一路吻上去时,却被一只微凉的柔软小手捂住了嘴。
“先用膳。”
翁绿萼悄悄并了并腿心,克制住从身体深处像潮水般涌开来的润意,看向他那双欲求不满的眼,笑了,姿态呷昵地?拍了拍他的面颊:“乖。”
萧持脸色一沉。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恃宠生娇,胆大包天!
他拉住惹了火见势不对就想跑的人,捏了捏她细得可怜的小胳膊,将?人翻身压在?了罗汉床上,看着她明明惊慌又要骄傲挺起的娇媚小脸,低下?头去狠狠索要了一番她只惹火却不灭火的赔偿。
意乱情迷间,萧持还记挂着今晚侍寝的事儿,见好就收,放开了身子愈发绵软的翁绿萼,又扶着让她坐好,自己转身出去吩咐女使们摆膳。
翁绿萼坐在?罗汉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双手捧住发烫的面颊,这副样?子出去,杏香她们不就都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她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腿脚走到梳妆镜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见脸没有?那么红了,这才放心了些。
出去之后,萧持还是免不了捱了她几记眼刀。
萧持心里发虚,牵着她的手入座,又十分殷勤地?替她摆膳。
翁绿萼见他夹的都是她喜欢的菜,轻轻哼了声?,随他去。
杏香在?一旁十分幽怨:君侯抢的可都是她的活儿啊!
不过看到君侯这样?小意殷勤地?侍奉女君,杏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好像不必通过生孩子,女君也熬出头了!
“好了,你吃自己的吧。”
任由萧持给?她夹菜的结果就是她的碗快堆成一座小山,翁绿萼头皮发麻,连忙叫停,又让丹榴去将?小灶上的补汤端来。
“给?你熬的,喝吧。”
说完,她低着头专心攻克起那座小山,却半晌没听见他发出的动静。
翁绿萼疑惑地?抬眼,却见萧持定定地?看着她,神情有?些古怪。
“是之前那晚,我没有?喝的那盅汤?”他记得,他临出门去寻阿姐前,她说要给?自己炖汤喝的。
但?后来稀里糊涂地?闹了一场,那盅汤也被当?时怒意上头的他忘了个精光。
听出他话里微颤的余音,翁绿萼瞪他:“怎么可能,自然是我今日新?熬的。”
汤是新?熬的,但?心意好像越酿越浓。
她们之间,从不是他在?唱独角戏。这样?的认知?,令他欣喜若狂。
萧持端过汤盅,喝了一大口,笑道:“好甜。”
翁绿萼怀疑他味觉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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