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岁月。
“我才不管他。黄姑,今夜你陪我睡,好不好?”
黄姑哪里经得住她这样声音软软地?撒娇,手掌轻轻拍着?她纤细单薄的背,笑着?道:“好,好,婢会守着?姁姐儿睡。”
说话间,她看?着那床红火喜庆的榴开百子喜被上?,语气有?些遗憾。
“之前老人们都说,这喜被啊,头一回用的时候,最好得夫妻二人一同盖着?,碧霞元君娘娘才知道夫妻俩求子的诚心,保佑他们顺顺利利地?迎来麟儿。”说着?,她又笑道,“改日婢再缝一床新的喜被送过去,到时候女君与君侯同寝时盖上?,取个?好意头,女君很快就能得偿所愿,生下一个?健康聪明的小郎君。”
翁绿萼柔软的面颊在黄姑胖胖的肚腹上滚了滚,借此掩去淡淡的羞意,她含糊道:“才不要,这样就很好了。做针线多费眼睛,黄姑总是不肯听我的话保重自个儿,再有?下次,我该恼了。”
小娘子的话听得黄姑心里暖洋洋的,她忙不迭地?应声下来,又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
直到将人拍得昏昏欲睡,黄姑想将人挪到床上?去睡,无奈力气不够大,正犹豫着?想要唤杏香进来帮把手时,却听得廊下隐隐有一阵脚步动静传来,下一瞬,屋门便被人从外?边儿推开,吹进来的一缕凉意让翁绿萼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黄姑怀里又钻了钻。
暖暖的、软软的,可比萧持那个?硬邦邦的石头身?子舒服多了!
在半梦半醒间,翁绿萼如是想到。
黄姑看?着?那浑身?湿透、水珠不断沿着?那张凌厉面容往下滴落的英俊男人,不多时,他脚下就已积了一个?小水潭。
黄姑知他就是姁姐儿的丈夫,那位凶名在外?的萧候,见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怀里的娇人,黄姑下意识将翁绿萼搂得紧了些,结结巴巴道:“君侯,您……”
萧持解下身?上?碍事的蓑衣,大步朝着?翁绿萼走去,见她睡得面颊红扑扑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不快。
他冒着?雨一路策马狂奔,过大的雨势让身?上?的蓑笠、蓑衣都失了作用,但萧持顾不上?这些,他心中记挂着?被雨势截停了归家之路的妻,怕她被电闪雷鸣的动静吓到,只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双翅膀来,飞到她身?边,把暗自?垂泪思念他的妻子搂在怀中好生安慰亲香一番。
谁曾想,她早已呼呼大睡,全然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人!
萧持的神情太过阴郁可怕,黄姑壮着?胆子道:“君侯,不如您先去换身?衣裳吧,湿衣裳穿在身?上?,过了凉气就不好了。”
萧持没有?说话,嗤了一声。
等他病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心疼!
黄姑不知道该怎么?和暴脾气的君侯相处,正手足无措间,怀里的人动了动,抬起一张迷蒙晕红的小脸,问她:“黄姑,怎么?了?”
半梦半醒间,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像一只需要被人呵护疼宠的小黄鹂鸟。
她的眷恋姿态明显,黄姑听得心都化了,顾忌着?萧持还直勾勾地?盯着?她们。
黄姑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女君,君侯来了。”
什么?猴?
翁绿萼困倦地?抬了抬眼,看?着?站在一旁,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男人,忽地?扑哧一笑,仰着?头对黄姑道:“不是猴,是落汤鸡。”
余光瞥见萧持面色更加沉郁,黄姑吓得想捂住翁绿萼的嘴,这孩子,睡迷糊了。
却被萧持抢了先。
“你出去。”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黄姑犹疑间,萧持不耐地?上?前,双手从翁绿萼腋下传过,轻而易举地?将她捞进了怀里.
看?着?翁绿萼被冰得眉头蹙起,黄姑虽怕,但还是大着?胆子道:“姁姐儿,不……女君今日脸色瞧着?有?些不好,婢担心女君冒着?雨赶路,容易感染风寒,自?作主张留下女君,还请君侯多多怜惜,不要怪责她。”
一片慈爱之心,倒是令萧持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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