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识过?更多人丑陋的一面,表面翩翩君子?,背地里再多龌龊事都做得出来。徐中岳那种孬种,万一狂性大发,门外的卫兵又?没能及时护住她,她被吓到了,又?该怎么办?
夜色如水,他的语气微冷,翁绿萼轻轻叹了口气。
见他先是掀被子?,后又?一副要兴师问罪的姿态,翁绿萼困乏地眨了眨眼,有破碎水光落在她丰翘眼睫。
萧持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双在昏暗夜色中也显得极其动人的眼睛吸引过?去?一瞬。
“夫君,快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不能亏了精神?。”翁绿萼强忍着睡意,支起半边身子?,柔软双臂绕过?他脖颈,呵气如兰,“我明日再向你赔罪,好不好?”
哼,看在她主动认错的份上,姑且放过?她!
萧持勉强点了点头,长臂一伸,熟练地将她给?揽进了怀里。
在翁绿萼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头顶有一道幽幽声音响起。
“还是不穿,比较好。”
他想再看看那两团樱顶雪酥,却只?能看见她拢得严严实实的领口。
中衣碍事!
·
第二日翁绿萼起身时,枕边一片温凉。
他精力可真是旺盛,昨夜胡闹到那么晚,第二日仍然能在卯时过?的时候就?起身练武。
杏香她们轻手轻脚地为她绾发,翁绿萼望着金背凤鸟纹菱花镜里映出的脸,慢慢有些出神?。
不过?也正因如此?,萧持才?能在这样海内鼎沸、皇权微弱、豪杰并起的环境下,立稳脚跟,庇护家人吧。
萧皎常常怜惜她嫁了个年纪大又?不解风情的老男人,但?萧持,在其他枭雄的衬托下,仿佛,还能称得起一句‘年轻有为’?
“女君今日的脸色真好,白里透红,像桃花一般。”丹榴拿着脂粉盒子?,有些下不去?手,这样
宛然天真的美?貌,用这些香膏粉末妆点,反倒是污浊了那样天生?的好颜色。
翁绿萼回过?神?来,又?望了望镜子?里的人。
双目如秋水,面颊上带着自然而健康的晕红,像是吸满了春日夜露的海棠,艳丽惊人。
她有些不自然地抚了抚面颊,嗯了一声:“那就?不用胭脂了。”
杏香在身后对着丹榴一阵挤眉弄眼。
丹榴只?当没看见。
她梳妆完毕,掀开珠帘走出去?时,正好看见萧持带着一身清爽水汽进来。
“夫君。”翁绿萼迎上去?,闻到他身上只?有淡淡清苦的味道,她笑着道,“夫君是在书房沐浴过?了吗?”
萧持觑她一眼,懒洋洋道:“不敢打扰女君好眠。”
他带着揶揄的话一出,翁绿萼微微红了脸,又?有些羞恼。
她也没有晚起很久吧!
萧持看着她微鼓的面颊,心里好笑,问道:“膳食好了没有?饿了。”
在一旁的杏香连忙道:“已经备好了。君侯可要现在摆膳吗?”
萧持随意地点了点头,拉过?翁绿萼的手往饭厅走。
他看着她小小的脸和细细的腰,啧了一声,主动给?她夹了许多东西。
“吃。”
一个字,带着满满霸道之意。
翁绿萼看着堆得冒尖的碗,皱了皱眉:“夫君,我吃不下这么多。”
她早上通常都没什么胃口,有时候喝两口粥就?够了。萧持突然给?她夹这么多东西,翁绿萼看着都觉得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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